Page 60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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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于解释各种有利于社会运动出现或持续的结构因素。 在结合土耳其国内现实
①
的基础上，本文选取了政治制度变迁与精英联盟的变化、主流文化思潮的变化、与
冲突国家关系的变化这三个影响国内政治动员的因素。

国内政治动员需要关注政治制度变迁与精英联盟的变化。通过对道格·麦克亚
当（Doug McAdam）等学者关于“政治机会结构”构成要素研究的回顾，发现他
们都首先观察到“正式的法律制度结构”。 正式的法律制度变迁影响到国家与社
②
会关系，“制度化”有助于将部分人的观念转变为影响更多人的社会实在。 本文
③
将重点关注从议会制到总统制的政体变迁。政体变迁反映了国家权力集中程度的变
化，也意味着总统在外交决策中更加独立且更具影响力。 ④ 关于“政治机会结构”
构成要素，学者强调的第二个部分就是“非正式结构”，尤其强调精英联盟存在与

否。 政体变迁背后政治力量的博弈也需要引起关注，其涉及精英联盟的分化与重
⑤
组，在此过程中的政治交易和妥协也会影响到国内政治动员的议题和内容。
国内政治动员也需要关注主流文化思潮的变化。有学者对“政治机会结构”概

念提出批评，认为这一理论缺乏对于观念文化和动员的话语内容等因素的关注，进
而无法更全面地理解社会运动爆发的原因。基于此，他们提出“话语机会结构”
（Discursive Opportunity Structure）的概念，认为集体行动的框架如果能与更大范围
内的政治思潮相契合，将更有助于社会运动的成功。因此，应将更广义的文化因素

① 曾向红：《恐怖主义的整合性治理——基于社会运动理论的视角》，《世界经济与政治》
2017 年第 1 期，第 79 页。
② Doug McAdam, “Political Opportunity: Conceptual Origins, Current Problems, Future
Direction,” in Doug McAdam, John D. McCarthy and Mayer N. Zald, eds., Comparative Perspectives
on Social Movements: Political Opportunities, Mobilizing Structures and Cultural Framings,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6, pp. 26-27；张晓杰、耿国阶、孙萍：《政治机会结构理论
述评》，《天津行政学院学报》2013 年第 2 期，第 46-47 页。
③ 玛莎·芬尼莫尔：《干涉的目的：武力使用信念的变化》，袁正清、李欣译，上海人民
出版社 2018 年版，第 146 页。
④ 总统制具有多种形式，总统制是否增强了国家权力的集中程度需要具体讨论。现有研究
表明土耳其的总统制具有较大立法性权力和非立法性权力，且缺乏制衡机制，与俄罗斯超级总统
制具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参见徐国冲、霍龙霞：《比较视野下的土耳其总统制研究》，《比较政
治学研究》2018 年第 1 期。
⑤ Doug McAdam, “Political Opportunity: Conceptual Origins, Current Problems, Future
Direction,” in Doug McAdam, John D. McCarthy and Mayer N. Zald, eds., Comparative Perspectives
on Social Movements: Political Opportunities, Mobilizing Structures and Cultural Framings,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6, pp. 26-27；张晓杰、耿国阶、孙萍：《政治机会结构理论
述评》，《天津行政学院学报》2013 年第 2 期，第 46-4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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