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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物品供给与国内冲突的复发

国内冲突或内战（civil conflict/war）是发生在主权国家政府和反政府组织之
①
间，并造成一定数量伤亡的武装对抗。 二战后世界范围内 95% 的战争是国内冲
②
突。 不仅如此，内战的复发率（recurrence）很高。按照芭芭拉·沃尔特
（Barbara Walter）的统计，在 1945-2009 年间，全世界经历了内战的国家总共有
103 个；在其中的 58 个国家，内战在一度平息后卷土重来，以致当今世界的国内
③
冲突几乎都是以往内战的延续。
本文旨在探讨外交、政治、福利和经济等四类公共物品供给对国内冲突复发
的影响。内战复发意味着战后或长或短的和平局面终结。从理论上讲，和平存在
积极和平与消极和平的区别，前者指战后实现了良好的治理或者消除了战争的根
④
源，而后者则表示没有后续的战争发生。 本文采取消极和平的定义，把冲突复
发定义为内战后消极和平局面被打破。这也是几乎所有国内冲突经验研究的操作
方法。公共物品（public goods）则是主权国家政府向公民提供的对于社会存续所
必需的、非排他性的政治和经济–社会资源。本文承袭作者对国内冲突发生的研

⑤
究， 在理论上将公共物品分为政治（比如政治参与、国内安全）和社会–经济
（比如教育机会、经济发展）两种类型，并在经验研究中将之操作为四类政策结
果：外交政策、（国内）政治、（社会）福利和经济。
本文正文包括五个部分：第一部分在简要批判现有文献的基础上，重点探讨

本研究的理论价值。第二部分是立论，讨论外交、政治、福利和经济等四类公共
物品供给对内战复发的作用机制。第三、第四部分分别是研究设计和大样本统计
分析。最后，作者将总结全文。

① 关于内战/国内冲突的不同定义和操作方式，可参见 Nicholas Sambanis, “What Is Civil
War? Conceptual and Empirical Complexities of an Operational Definition,”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48, No. 6 (December 2004), pp. 814-858。
② Charles Call, “Ending Wars, Building States,” in Charles Call and Vanessa Wyeth, eds.,
Building States to Build Peace, Boulder, London: Lynne Rienner Publishers, 2008, pp. 1-22.
③ Barbara Walter, “Conflict Relapse and the Sustainability of Post-Conflict Peace,” Background
Paper of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11, World Bank, September 13, 2010, p. 2.
④ Roland Paris, ed., At War’s End: Building Peace after Civil Conflict,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p. 6.
⑤ 卢凌宇：《认真对待“怨恨”：公共物品供给与国内冲突的发生》，载《世界经济与政
治》2013 年第 11 期，第 130-13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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