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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群战争的爆发：一个广义理论

第四，有些因素被人们忽视了或者是不恰当地操作化（度量）了。比如，很多
以前关于国内战争的定量研究都只是控制了国家水平上的地貌。然而，更准确的指
①
标应该是叛乱群体聚集区域的地貌；近年来部分学者的研究的确证实了这一点。 以
前的定量研究试图将石油、天然气及其他易于取得的矿产资源联系起来，但这些研
②
究可能忽视了这些资源的族群地理分布，因而其研究结果不能使人信服。
表 1 从关键因素到主要诱因

主要诱因 具体的关键因素

恐惧（不安全）：中央权威崩塌；某一族群劫持中央权威，殖民国家撤出从而导
致对族群灭绝或族群征服的恐惧（伴随族群融合或者此前有暴力冲突前期特别
如此）；优势族群实施国有化政策；外族涌入；人口数量相对下降。
情绪：恐惧、
荣誉、仇恨和 荣誉（不满/怨恨）：族群团结；统治（压制、排斥、歧视和镇压）；外族涌入；
愤怒等 （真实或者主观的）经济不平等；再分配政策。
仇恨：早先的暴力冲突事件，尤其是族群战争或种族清洗。
愤怒（尤其是暴怒/狂怒）：局部野蛮暴行；某一族群遭受自然灾害。

要求平等和同等机会；要求（文化、经济和政治上的）自治权；要求分离/独立；
有形利益/贪婪 获得国家官僚权力、军衔；自然资源（尤其是劣势族群领地内的自然资源）；经
济不平衡和再分配政策。

机会/可行性 中央权威崩塌；中央政权过渡时期的政治不稳定；政权衰弱（如，暴力事件前
（内部和外部 期统治精英之间的内斗；国家间战争的失利）；冲突的蔓延和扩散；其他政治背
限制） 景（比如，政体类型；公民社会；民主化/去中心化）。
武器的获取；早先冲突中形成的军事组织及获得的战斗经验；族群的绝对规模，
相对于整体人口而言族群的相对规模；（劣势族群内部）年轻男子人数比重；外
能力/权力 部盟友支持（无论是其他国家还是海外同胞）；劣势族群所在区域的地形；劣势
族群所在区域的自然资源；基础商品的价格；（国家或者中央政府的）国内生产
总值；由于早期冲突削弱了的总体国家能力。

资料来源：作者自制。

① Nils B. Weidmann, “Geography as Motivation and Opportunity: Group Concentration and
Ethnic Conflict,”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53, No. 4 (August 2009), pp. 526-543; Julian
Wucherpfennig, Nils B. Weidmann, Luc Girardin, Lars-Erik Cederman and Andrews Wimmer,
“Political Relevant Ethnic Groups across Space and Time: Introducing the Geo-EPR Dataset,” Conflict
Management and Peace Science, Vol. 28, No. 5 (November 2011), pp. 423-437.
② 更多分析细节和有力的定量证据，请见 Li Hui and Tang Shiping, “Location, Location,
Location: The Ethno-geography of Oil and the Onset of Ethnic War,” Chinese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 2, No. 2 (March 2017), pp. 135-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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