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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4 期

（三）相互作用的力量：例示
任何一个系统内，极少有因素可以独立运转。一般情况下，因素都是通过彼此
交互作用以及与机制的联系引发诸如族群战争这样的社会结果。但是大部分现有研

①
究，尤其是定量分析，都倾向于把因素看作彼此独立运转的存在。
唐纳德·霍罗威茨认为，两个族群是否存在等级差别是理解族群战争的一个关
②
键变量。 他还指出，“族群政治的核心是局部地区还是中央主要取决于族群相对
③
国家的规模。” 通过将多数族群、少数族群、划分等级、不划分等级这几个维度
进行组合，可以得到四种结果。
直觉地，如果多数族群统治少数族群，或者两类族群规模大致相当且不存在
支配与被支配关系的情况下，局势应该是相当稳定的，尽管后者可能更依赖于权力

的微妙制衡。反之，当少数族群统治多数族群时，或者两类族群规模大致相当但是
④
存在一方统治另一方的情况，局势则会相当不稳定。 但是，前一种情况要比后一
种情况稳定，原因不仅在于少数族群统治和现代民族主义意识形态不相容，而且处

于优势地位的多数族群会更轻易地受到动员进而篡夺权力。多数族群打败少数族群
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在两类族群规模大致相当的情况下，任何潜在冲突的结果就不
是那么容易预料了。
下面我们来讨论另一个话题，聚落类型和自然资源分布问题。为了更加简明，

本文将此处的讨论限定在多数族群–少数族群划分清晰的情况下（详见表 2）。

① Nicholas Sambanis, “Using Case Studies to Expand Economic Models of Civil War,”
Perspectives on Politics, Vol. 2, No. 2 (June 2004), pp. 259-279.
② Donald L. Horowitz, Ethnic Groups in Conflict,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5, pp. 25-35.
③ Donald L. Horowitz, Ethnic Groups in Conflict,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5, p. 40. 唐纳德·霍罗威茨未清晰地区分客观和主观这两种类型的等级和支配概念。因此，
他的探讨一定程度上是混乱的。在此，笔者集中探讨客观统治。另外，笔者所谓的“支配”首先
指的是政治支配，因为政治能够补偿经济劣势。
④ Andreas Wimmer, Waves of War: Nationalism, State Formation, and Ethnic Exclusion in the
Modern World,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3. 此处指的是拉斯-艾利克斯·塞德曼
（Lars-Erik Cederman）的族群权力关系数据集合。安德烈亚斯·维默尔（Andreas Wimmer）及
其合作者对 ELF 数据集合进行了很大的改进，因为族群权力关系数据集合考虑的是族群的相对
规模和相对权力分配，参见 Lars-Erik Cederman, Andreas Wimmer and Brian Min, “Why Do Ethnic
Groups Rebel? New Data and Analysis,” World Politics, Vol. 62, No. 1 (January 2010), pp. 87-119;
Andreas Wimmer, Lars-Erik Cederman and Brian Min, “Ethnic Politics and Armed Conflict: A
Configurational Analysis of A New Global Dataset,”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Vol. 74, No. 2
(April 2009), pp. 316-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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