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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5 期
人员更具威胁性。东南亚本土恐怖主义的形态发生深刻的变化,恐怖组织的战斗力不
断提升。例如,袭击对象越来越多地针对人流聚集的宗教场所、旅游景点及购物中心
等软目标,袭击手段不断翻新且呈现效仿其他国家及地区恐袭活动的情形,参与人员
的年龄、性别等也发生变化,近期甚至出现了家庭式的恐怖袭击者。东南亚恐怖主义
的发展演变伴随着 IS 在该地区的深度渗透而产生一系列联动反应,成为东南亚地区恐
怖主义新态势产生的深刻根源。
二是东南亚地区反恐内外部环境变化催生地区暴恐新生态。从东南亚内部看,
东南亚各国在打击恐怖主义方面存在能力不足和地区内国际反恐合作成效不大的
问题。以马拉维恐袭为例,之所以会发生如此严重的恐怖主义袭击,与菲律宾政府
情报部门的失败有着很大的关系。在随后的正面对抗中,政府军队打击恐怖主义的
能力也遭到巨大的考验。东盟是打击地区恐怖主义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平台,但其指
挥及调度各国对抗恐怖主义的军队、执法机构和安全机构等主体力量仍不足,难以
形成反恐合力以应对地区恐怖主义新态势及其带来的诸多挑战。从外部看,与九一
一事件后美国将东南亚作为反恐“第二阵线”全面推进地区反恐进程不同的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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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美国正在不断淡化全球反恐的“战争”色彩。 美国国防部在 2018 年 1 月 19
日公布的最新《美国国防战略》报告的摘要部分中明确指出:“国与国间的战略竞
②
争,而不是反恐,将是现阶段美国国家安全方面的首要关系。” 面对东南亚恐怖
主义的新态势,美国在东南亚反恐斗争中所能提供的支持及发挥的作用也将相对下
降,客观上也催生着地区暴恐新生态。
三是东南亚国家边境管控漏洞为暴恐分子回流提供便利条件。首先,东南亚地区
岛屿众多,漫长的海岸线与众多岛屿使得这些地区很难被政府有效监管,开放易渗透
的边界给恐怖分子的潜入潜出及跨国犯罪提供了天然的环境便利,这种便利条件在暴
恐分子回流的国际背景下显得更为危险。例如,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三国
交界地带长期处于一种“法外之地”的状态,从而成为恐怖分子进行跨国活动的重灾
区,同时成为恐怖组织训练“圣战”分子、策划恐怖活动的天然庇护“天堂”。早在
1994 年,基地组织在印尼的分支“伊斯兰祈祷团”就在菲律宾南部建立了第一个军事
训练基地“胡代比亚营地”(Camp Hudaibiyah),自那时起,菲律宾就成为中东地区
和东南亚国家的极端分子的训练基地。其次,东南亚地区宽松的边境管控政策导致诸
① 王震:《全球反恐战争正在转型》,载《世界知识》2015 年第 6 期,第 18-20 页。
② 王鹏:《结束伊拉克反恐战争,美军加速战略转向》,载《中国青年报》2018 年 5 月 24
日,第 12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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