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9 - 201806

从气候变化到气候安全：国家的安全化行为研究

为安全问题，而是做出其他的选择。此外，从观念上看，安全观的转变未必能够影
响国家的安全化选择。军事实力是衡量国家维护安全能力的一个重要指标，即使安
全观念发生转变，也难以动摇这一指标在国家安全化选择中的核心地位。或者，国

家的安全化行为也可能是促使安全观发生转变的一个因素，那么安全观及其变化就
不是安全化行为产生的原因而是其结果。
因此，需要一个系统性的理论框架将国际、国家等不同层次上影响国家选择安
全化的因素整合起来，并且能够说明这些因素促使国家安全化行为产生的过程。

三 国家的安全化选择：地理距离、安全环境与威胁认知

国家的安全化行为是非传统安全问题产生的一个决定性因素。在众多领域中，
如果国家选择将某一议题作为安全化的对象，那么该议题的命运也随之发生变化。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国家的安全化选择不仅会对本国安全战略的制定、政策的实
施产生作用，还将影响本国与其他行为体之间的关系以及自身所处的安全环境等。
一国决策者是否针对某一议题采取安全化的行为，必定会将上述内容纳入考虑之中。

因此，若要相对全面地认识国家做出安全化选择的原因，必须站在一个综合的角度。
在分析国家行为及其成因上，“不确定性”给研究者造成了巨大挑战。对此，
唐世平教授结合系统效应，构建了一种行为归因理论。在该理论框架中，不确定性
包含五个维度：能力、意图、利益、决心和外部环境。这五个维度又可以被分为两
种更宽泛的类别：内部维度（能力、意图、利益和决心）与外部维度（外部环境）。

在不同的情境（冲突情境或合作情境）中，衡量这些维度的具体指标有所差异。例
如，在冲突情境中，国家的能力是指“总体战争能力”，或“在局部冲突中的即时
作战能力”；在合作情境中，国家的能力“是由其所能提供的帮助来衡量”。同时，
这五个维度之间持续互动，相互作用与改变，形成一个“动态的系统”。如能力的

变化影响国家对利益的界定，利益的变化又影响国家的战略意图与决心，能力与意
①
图的改变可以作用于国家的外部环境等。 从系统的视角认识国家行为产生背后的
原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不确定性造成的阻碍。这一系统的行为归因理论对于
分析国家安全化行为的原因具有启示与借鉴意义。
从系统的研究视角出发，决定国家是否采取安全化行为的因素，既存在于国家

① 唐世平：《一个新的国际关系归因理论——不确定性的维度及其认知挑战》，载《国际
安全研究》2014 年第 2 期，第 7、第 14-15 页。
· 1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