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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6 期
既定环境下将要采取的行动”。罗伯特·杰维斯（Robert Jervis）认为，行为体的
①
行为不会与其基本的意图相契合。 国家具有好的意图，是指该国不会采取破坏国
际稳定与和平的行动；相反，国家具有坏的意图，是指该国蓄意采取破坏国际稳定
与和平的行动。不管一国怀有何种性质的意图，都未必会促使本国采取安全化的行
为。换句话说，国家的意图与本国安全化的选择不一定存在必然联系。其次，此处
的决心是指国家处理某一非安全领域问题的意愿。这一因素较大程度上受到国家安
全环境与独立维护安全能力的影响，一旦国家的安全环境或独立维护安全的能力受
到威胁，国家倾向于从安全的角度重视这一问题，对其采取安全化的可能性大。因
此，国家的决心或意愿几乎等同于作为安全化行为的结果。
因此，非安全领域问题造成的（潜在）威胁是国家可能对该问题采取安全化行
为的一个前提。同时，国际议程设置为国家的安全化选择提供了一个背景。在此基
础上，国家安全环境的状态、本国独立维护安全能力所受威胁的认知是影响本国安
全化选择的直接因素。在威胁认知形成的过程中，“社会比较”的心理机制发挥了
重要作用。“社会比较”的概念由心理学家利昂·费斯廷格（Leon Festinger）提出，
在存在不确定性因素的情况下，行为体会通过与其他行为体之间进行比较，获得有
关自我的评估。“就个人而言，当连续的比较预示了不愉快的后果时，比较会终止，
并导致敌意或损毁。而随着个人与他人的意见或能力差异的增加，把自己和特定他
②
人进行比较的趋势会减小。” 事实上，行为体通过不断的社会比较，在获得自我
评估的同时，也得出了有关其他行为体的评价。国家在评价本国独立维护安全的能
力时，总是建立在与他国比较的基础上，而不是只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这些因素
相互作用，与相关机制一起共同影响国家在某一问题上的安全化选择。其中，国家
所处的安全环境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自然会影响本国对独立维护安全能力的威胁
认知。但是，在社会比较的心理作用下，即使某国所处的安全环境未给本国独立维
护安全的能力造成严重危害，但只要该国发现自身的相对实力较竞争对手有所下
降，那么国家会认为本国独立维护安全的能力受到威胁，这种威胁认知会作用于安
全环境，即国家也认为自身所处的安全环境受到威胁。此外，在结果方面，如果国
家选择将该问题安全化，那么就会产生新的安全问题。新的安全问题将对国家与国
际社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参见图 1）。
① Robert Jervis, Perception and Mispercep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17, pp. 48-52.
② 许静：《舆论学概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9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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