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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2 期

               时空差异,在许多地区,各国都在重新调整和重组边境监管机构以优先执行警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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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更加严格的边境执法伴随着边境的非军事化和经济自由化。”
                   从内容来看,边境地区从以安全为主导变为安全与发展并举。这主要基于边境
               从屏蔽效应转为中介效应后,边境地区迎来新的发展方向。传统的屏蔽效应使边境
               始终以安全问题和政治问题为重心,但随着边境形态的转变,边境地区开始将重心

               转移到经济领域。从中国角度来看,1992 年,国家开始实施沿边开放战略,国务院
               发布了一系列文件,并陆续批准了十几个沿边开放城市;2008 年,又在财政和税收
               等方面进行了政策调整;2015 年,国家又下发了《国务院关于支持沿边重点地区开
               发开放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将沿边开发和深化与周边国家合作以及推动“一带一
               路”紧密结合起来,力图使边境地区成为“一带一路”的“先手棋和排头兵”。安

               全与发展并举,实际上带来了两个方面相辅相成的进步,没有安全,就不能有发展,
               而在开放的环境下,没有发展,就必然会带来不安全,发展成为安全的根基。
                   从区域来看,边境地区从过去的分裂状态到整合性发展。首先,这种整合性
               发展意味着打破传统的以对内开放发展为主,而转向对内和对外双向发展格局。在
               安全方面,就是关注国内和国际两个大局,将二者在边境层面上统一起来。其次,
               随着边境地区开放程度的进一步加深,边境的发展逐渐从“点”的发展扩展到

               “面”的发展,发挥边境的独特地理优势,在“一带一路”倡议的互联互通的带动
               下,次区域、区域、跨境次区域等合作机制可以实现交叉融合性发展,边境地区朝
               着边贸互市、产业合作、跨境商务等多元的开放模式转化。比如云南省将澜沧江—
               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框架与其边境经济合作相结合,“促进本地区商品贸易的
                                                                            ②
               突破,开展资本和技术领域合作,促进经济合作内容的多元化”。
                   边境形态的变化,必然带来边境安全的变化,过去那种在“硬边界”下的冲
               突对抗或者封闭的状态已经被开放交流、友好合作的状态所取代,在相互割裂和孤
               立状态下的“共存安全”已然不能适应边境地区的新变化,边境安全呈现出新的特
               征,向“共生安全”转变。

                            四    边境安全的新变化及共生安全认知


                   面对边境形态发生的新变化,对边境安全的认知也必然随之变化。边境安全

                  ①  Peter Andreas, “Redrawing the  Line - Borders and Security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28, No. 2, 2003, pp. 78-111.
                  ②  渠立权、胡志丁、洪菊花、骆华松:《次区域合作背景下的云南边境区域经济合作研究》,
               载《资源开发与市场》2017 年第 2 期,第 17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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