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9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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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安全治理的内外整合:以打击“东突”恐怖主义为例


            生“蝴蝶效应”和“黑天鹅事件”。
                 第三,从指称对象看,安全的主体不再仅仅是国家安全,也包括全球安全、国
            际安全、公共安全、人的安全等。它们可以被视为安全的各个层面。在迈向后工业

            社会进程中,安全风险可以在不同层面之间自由地无障碍流动,但终将可能使民族
            国家成为风险的承载主体。乌尔里希·贝克(Ulrich Beck)说:“外交政策与国内
                                                                        ①
            政策、国家安全与国际合作现在是完全互锁的(interlocked)”。   贝克看到了经
            济全球化使民族国家的主权、特别是经济主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侵蚀。在风险无边
            界的时代,国家安全发生了不同以往的重大变化。
                 但是,我们认为,这种侵蚀不能无限度夸大。后工业社会国家的形态与发展走
            向存在争议。至少在目前,民族国家作为政治权威在国际舞台上依旧是最重要的行

            为体。安全指称多元化、多层次化、多主体化的现实,要求人们在思考国家安全问
            题的时候要超越国家安全本位,特别是要超越地理空间的局限。但是,抛开民族国
            家泛泛而谈安全将使安全的实现手段无可依托,也更加具有“乌托邦”式的空想成

            分。中国学者在提到“非传统安全”时,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国家”二字,似乎没
            有“非传统国家安全”的存在。其实,我们大可不必“犹抱琵琶半遮面”,因为所
            有的非传统安全都有可能演化为政治安全,也可能危及国家安全。
                 第四,从解决手段上看,似乎传统国家安全采用“统治”方式,而非传统国家

            安全适合“治理”模式。统治与治理存在以下五个方面的区别: (1)权威主体不
                                                                       ②
            同:“统治”的主体比较单一,包括政府与其他国家公共权力;“治理”的主体是多
            元的,包括企业组织、社会组织和居民自治组织。(2)权威性质不同:统治是强制

            的;治理可以是强制性的,更多是协商性的。(3)权威来源不同:统治来源于国家
            法律;治理除了法律之外,还包括非强制性的契约。(4)权力运行向度不同:统治
            是自上而下的,治理更多是平行的。(5)权力作用范围不同:前者是政府权力所及
            领域,后者是公共领域。但是,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发展,民族国家对暴力手段的垄

            断也出现了松动。例如,西方国家存在着私人军事公司在伊拉克战争期间提供后勤
            或安保服务。而且,传统国家安全与非传统国家安全的界限也正在被擦拭掉,网络
            战争与网络恐怖主义很难区别就是一个例证。传统意义上,各国使用军队以应对外

            部军事威胁、使用警察以应对内部民事威胁、维护社会治安。但是,今天,军警民


                ①  Ulrich Beck,  “The Terrorist  Theat: World  Risk Society Revisited,”  Theory of Cultural
            Sociology, Vol. 19, No. 4, 2002, p. 47.
                ②  俞可平:《论国家治理现代化》,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4 年版,第 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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