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3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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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第 1 期

               成药品、日用品,以随身携带、夹带与托运等隐蔽方式出入境,预防难度较大。国
               际恐怖势力利用网络、光盘等方式长期对中国边疆地区进行极端思想和暴恐“圣战”
               宣传,以及传播一些易燃易爆品制作方式的视频,实施“网络恐怖主义”,极易使

               一些思想受到毒害的“良民”通过网络和社交媒体接受极端思想,学习暴恐技能,
               自我极化而“升级”为极端或暴恐分子。
                   3.  跨境非传统安全问题自身的复杂性与动态性增添了其治理难度

                   边疆地区是国家对外开放的窗口,具有很强的涉外性,也是外交的敏感地带。
               引发跨境非传统安全问题的载体和途径多样,不同跨境非传统安全问题之间、国
               内与国际之间关联密切,如暴恐问题往往与民族宗教问题、转型期各种社会矛盾
               相互缠绕,敌我矛盾与人民内部矛盾彼此交织;跨国贩毒、走私枪支弹药与恐怖

               主义经常盘根错节、互为一体;跨国民族宗教问题与暴力恐怖活动经常复合演化,
               连锁反应,各种威胁和挑战联动效应明显,极易引发国际事件。入境旅客携带物
               具有碎片化、小额化、高频次特征,跨境快件、邮包量小、件多、品类杂,监控

               检验检疫难度大。新发传染病可以通过大气、洋流、季风等自然途径以及通过跨
               国旅客和邮件等人为途径进行跨境跨国传播。边疆跨境非传统安全威胁还与风
               险、紧急事件、危机、灾害相关联,导致破坏效应的传递和扩大,从而增加了其
               治理难度。

                   4.  跨境非传统安全威胁与应对力量的不对称
                   在全球化、信息化、市场化时代,边疆跨境非传统安全问题发生的缘由难以识
               别,有的由自然因素引发,有的由人为因素引发,也有自然与人为因素复合引发。

                                                                      ①
               人为因素又可分为人为发展、人为事故与人为冲突三种类型。   跨境非传统安全事
               件爆发的时间与地点、演化过程与发展态势难以确定,如外来有害生物入侵、重大
               传染疫情、国际暴恐活动等爆发时间和地点具有一定的随机性,其威胁主体身份难
               以确认,源头难以判定,过程难以追踪,手段难以明确。若国际恐怖组织通过国际

               贸易途径将核生化、生物战剂的危险品偷运入境,就能用较小的成本制造极大的灾
               害或灾难,而应对方则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实现跨地缘、跨国家、
               跨部门的协力共治,才能有效治理。






                  ①  余潇枫:《非传统安全与公共危机治理》,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150-192 页。
                                                                                    · 1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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