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4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3期

美国生物防御政策与国家安全

有学者将政府的生物防御举措解读为“生物国防”，将其列入国防安全的一部
分，指“在国家安全防御措施中，政府制订预防敌对国家或组织的敌视入侵行为所
①
采取的，针对以生物技术为载体的武器的防御政策、措施和反制行动”。 但较多
学者倾向于表述为应对层面的“生物防御”，有学者认为“生物防御是指为了保证
生物安全，应对自然发生、事故性或蓄意的病原体或毒素释放而建立政策、机制、
②
方法、计划和程序”等。 柴卫东认为“生物防御最早是指军队应对生物武器威胁
所采取的应对措施。随着生物威胁范畴的扩大，生物防御所包含的领域也在不断扩
③
大，包括应对生物战、生物恐怖、生物事故、新发突发传染病等”。
“生物安全”（Biosecurity）较之“生物防御”（Biodefense）涉及的内涵和外
延更为宽泛。因此，我们从“生物防御”的角度，对 21 世纪以来美国政府为了应

对来自国内外生物武器与生物恐怖主义等威胁和攻击而采取的战略、政策、手段及
行动进行描述和解读，对问题实质的把握会更加精准。
（三）对不同政府时期生物防御政策的分析与评估

对小布什时期生物防御政策进行评估的研究成果主要来自于美国国内。持批
评态度者居多，如苏珊·怀特（Susan Wright）对小布什投入巨额资金的“生物盾
牌”（BioShield）、“生物监测”（BioWatch）等项目予以分析，批评其政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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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枉过正”，从根本上破坏了 1972 年的《禁止生物武器公约》。 持同样观点的
还有米尔顿·雷腾伯格（Milton Leitenberg）等人，认为小布什制定的生物防御政
策并无“新意”，所实施的各类项目与美国 1969 年以前的生物武器发展计划并无
⑤
差别。 林恩·克洛茨（Lynn C. Klotz）等人也指出，小布什在生物防御领域的努
力适得其反。他们并不否认生物武器与生物恐怖主义固有的威胁性和危险性，但是
决策者通过大肆渲染其威胁、秘密建造戒备森严的生物实验室、涉足危险的生物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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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可能会埋下新的泄漏风险和事故隐患，使美国更加不安全。 也有持相反观点

① 徐振伟：《构建安全之网：美国生物国防计划评析》，载《太平洋学报》2019 年第 8 期，
第 11 页。
② 田德桥：《美国生物防御》，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7 年版，第 2 页（前言）。
③ 柴卫东：《生物欠防备对国家安全的危害》，载《国际安全研究》2014 年第 1 期，第 142 页。
④ Susan Wright, “Taking Biodefense Too Far,”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Vol. 60, No. 6,
2004, pp. 62-66.
⑤ Milton Leitenberg, James Leonard and Richard Spertzel, “Biodefense Crossing the Line,”
Politics and the Life Sciences, Vol. 22, No. 2, 2003, pp. 2-3.
⑥ Lynn C. Klotz and Edward J. Sylvester, Breeding Bio Insecurity: How U.S. Biodefense Is
Exporting Fear, Globalizing Risk, and Making Us All Less Secure,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009, pp. 8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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