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1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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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第 5 期

               系,而且当盟友或伙伴直接面临水或由水引发的能源和粮食安全等问题时,美国可
               以通过治理援助加强其与盟友和伙伴的关系;其三,全球和区域治理层面,由于水
               资源议题本身与健康、经济、粮食、性别平等和减少冲突等方面相联结,水资源与

               美国发展援助目标息息相关,美国既可以将水议题与其他议题打包,实现议题间的
               联动,又可以通过帮助援助国和地区引领水治理来构建嵌入符合自身利益的规范制
               度架构。

                   美国通过霸权引导式水安全外交战略介入和重塑亚太水治理格局最直接的
               结果是遏制地区大国特别是中国的水话语权,并将其在区域水治理体系中边缘
               化。首先,美国凭借其议题塑造能力,引领水安全外交的发展方向,并抢占道义
               高地,妨碍中国国际形象塑造。美国充分运用国家与非国家多元因素,发挥舆情

               塑造多渠道作用,例如,美国国际开发署的南希·林德伯格(Nancy Lindborg)
               重点批评中国水电站存在安全问题。由于气候变化,水电站会加剧东南亚和非洲
               地区的粮食和环境问题。他认为东南亚和非洲国家农业问题更为严重,水电站会

               导致干旱变得很严重,湄公河电站会毁了当地的环境和水资源,破坏当地粮食生
                   ①
               产。   美国学者提出研究湄公河政治经济态势和政府博弈是美国政府的重要课
               题,通过布鲁金斯学会等承担这些研究任务,有针对性地遏制中国在湄公河等地
                                  ②
               区的水外交话语权。
                   其次,美国创建具有同盟性质或排他性的合作平台,以平衡中国的影响力。全
               球治理与区域治理作为国际社会并存的轨道,各有利弊。美国利用其既有的经济及
               政治等影响优势,与中国周边地区开展双边水合作或区域水合作,能够有效控制区

               域轨道,使得中国周边地区水外交大国领导力结构更加复杂。
                   面对美国水外交对中国周边安全的新干预,首先,中国需要在主要国家之间建
               立权力稳定和制度性的安全合作机制,并不断扩展合作的流域范围。把“水外交”
               作为全面推进同湄公河国家“亲、诚、惠、容”外交战略的切入点,通过建设跨界

               水合作利益共同体来应对加入湄公河委员会之争,以“水资源综合管理”作为应对




                  ①  Rob C. de Loë  and James J. Patterson,  “Rethinking Water  Governance: Moving beyond
               Water-Centric Perspectives in a Connected and Changing World,” Natural Resources Journal, Vol. 57,
               No. 1, 2017, pp. 75-100.
                  ②  O. Cogels, “Hydro-diplomacy: Putting Cooperative Investment at the Heart of Transboundary
               Water Negotiations,” in Ganesh Pangare, ed., Hydro diplomacy: Sharing Water across Borders, New
               Delhi: Academic Foundation, 2014, pp. 6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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