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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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第 1 期

               关系史中发生过多次,比如两次世界大战期间。自丛林文化向大同文化、从冲突型
               向合作型发展是安全文化的进化,反之则是安全文化的退化。

                                   二  全球化和全球安全文化


                   国际关系对于安全文化的研究由来已久,但是,全球安全文化始终没有得到系

               统的考虑。由于国际关系学在很大程度上将国际关系的世界视为无政府体系,现实
               主义更是将其比作霍布斯丛林,国际安全往往被先入为主地认定为零和博弈,这样
                                                                           ①
               的视角无法想象一个全球社会,自然也就不会探讨全球安全文化。   英国学派认为
               全球社会是不可能形成的,所以忽视了“世界社会”的研究,更不用说全球安全文

                     ②
               化了。   自由主义和建构主义也认为合作性安全文化最多只能在局部形成,比如欧
                   ③
               盟。   因此,全球安全文化概念或是被忽略,或是被等同于国际体系文化。但是在
               全球化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明显的迹象,指向一个全球社会的浮现,与之相伴的则

               是一种合作型全球安全文化。
                  (一)安全威胁的重新界定
                   传统意义上的国际安全专门指国家相对于其他国家的安全,国际安全话语的核
               心是在诸多国家共同生活的国际体系中,一个国家是否受到另外一个国家的侵略,

               从而丧失了自己的国家安全。从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理论的基本原理来看,国家间威
               胁是国际安全威胁的根源和根本,构成威胁的是体系中的国家。国家之间安全威胁
               的最高形式是国家间战争,20 世纪爆发的两次世界大战都是这种威胁的典型表现。

               传统安全威胁有着明确的敌人、清晰的意图和具体的目标。第二次世界大战尤其被
               作为国际安全灾难的个案,德国对邻国、对欧洲、对世界的安全威胁是这次世界大
               战的根源。因此,联合国成立最重要的原因是使世界不再遭受战争的蹂躏,而发动
               战争和制造威胁的正是国家。




                  ①  这样的观点尤见于进攻性现实主义,参见 John J. Mearsheimer, The Tragedy of Great Power
               Politics, New York and London: W. W. Norton, 2001;[美]  约翰·米尔斯海默:《大幻想:自由主义
               之梦与国际现实》,李泽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9 年版。
                  ② Barry Buzan, From International to World Societ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pp. 10-15.
                  ③  Robert Keohane and Stanley Hoffmann, eds.,  The New  European Community, Boulder:
               Westview, 1991; Alexander  Wendt,  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9, pp. 299-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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