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7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2期

2021 年第 2 期

技术圈缺乏对选举系统风险的正确理解，战略界也无法对自身的外部威胁进行
准确预判，最终导致 2016 年大选成为美国历史上又一次战略意外事件。在选举即将
落幕时，美国各界方始意识到，自身政治制度遭受重大冲击，而选举中安全议题的

性质也出现深刻变化。其中，威胁模式的扩展与演进是这种变化的重要标志，也是
人们探讨的焦点。总体看，2016 年的总统选举干涉包括三种不同类型的网络威胁。
第一，美国的选举基础设施遭到不同程度的网络攻击。选举基础设施系统由

四个相互联结的部分组成，即注册选民数据库、选举管理办公室内部网络、电子
投票机以及实时更新选举进程的网站。除电子投票机没有受到直接攻击以外，其
余三个部分均遭到不同程度侵蚀。在黑客的攻击下，19.8 万美国选民资料被非法
窃取，21 个州遭到不同程度的网络渗透，超过 120 名地方选举官员的邮箱收到了

①
钓鱼邮件。 仅在伊利诺伊州被窃取的 9 万余条选民信息中，超过 90%包含了选
②
民的驾照与社会安全号码等个人隐私数据。 与此同时，联邦协助选举委员会的
③
主页也在大选行将开始时遭到渗透。 尽管该网站不含选民资料和数据，但仍对
社会造成广泛的负面影响。
第二，选民的投票意图与倾向受到干扰。美国官方断言，其选举遭受来自外界
的“影响力行动”，即通过改变选民的信息环境来间接地影响决策。2017 年 1 月选
举落幕后，美国情报部门迅速发布了一份评估报告，将针对美国竞选所实施的“信

息战略”归咎于俄罗斯，称其意在将情报活动与宣传行动相结合，“通过政府机构、
国家媒体、第三方机构以及社交媒体上的‘机器人（Bots）’与‘喷子（Trolls）’
④
共同完成这些行动”。 西方诸多媒体随即附和这一说法，并指出此次行为与俄罗
斯此前在爱沙尼亚和乌克兰等地采取的行动模式如出一辙，即通过在新闻页面与社

① United States 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 Cyber Division, “Targeting Activity against
State Board of Election Systems,” August 18, 2016, https://nsarchive2.gwu.edu/dc.html?doc=3098601-
Document-12.
② Selena Larson, “Data of Almost 200 Million Voters Leaked Online by GOP Analytics Firm,”
CNN, June 19, 2017, https://money.cnn.com/2017/06/ 19/technology/voter-data-leaked-online-gop/
index.html.
③ United States Election Assistance Commission, “US Election Assistance Commission Report
Potential Breach of Web-Facing Application,” December 15, 2016, http://nsarchive.gwu.edu/dc.
html?doc=4388852-United-States-Election-Assistance-Commission-US.
④ United States Office of The Director of Intelligence, “Assessing Russian Activities and
Intentions in Recent U.S. Elections,” January 6, 2017, p. ii, https://www.dni.gov/files/documents/
ICA_2017_01.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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