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4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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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弹防御与美国延伸威慑政策
的极低频讯号发射台,是维持美国核潜艇通讯的重要设施;在松树谷(Pine Gap)
与努伦加(Nurrungar)的全球卫星监控系统可以对东半球的导弹发射进行预警,
以及监控其他国家的核试验。澳大利亚认为这些设施表明自己已经处在美国延伸威
慑体系之中,也是美国对澳大利亚核保护伞可信度的有力依据。
①
当美国政府推动在欧洲部署导弹防御系统的时候,西欧的北约国家顾虑重重,
而新加入北约的中东欧国家则纷纷表示愿意在本国部署导弹防御的部件。部署在这
些国家的导弹防御部件对于抵御攻击这些国家的导弹帮助很小,而且引起了俄罗斯
的强烈不安,但即便如此,这些中东欧国家,也要引进美国的导弹防御部件。其主
要目的就是希望在本国领土内获得“永久性的美国军事设施”,使它们与美国和北
约的防务有更直接、明确的关联性。
②
(二)美国运用导弹防御强化延伸威慑的具体做法
在上述战略思维和理论的指导下,冷战后,美国开始将导弹防御与延伸威慑政
策相结合,运用导弹防御来补强延伸威慑。综观美国的实际政策可以发现,冷战后
美国各届政府都特别重视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的发展,以此开展与各地区盟友和伙伴
的安全合作关系,并强化对它们的安全保证。以 2000 年为分水岭,大致可将美国
的导弹防御延伸威慑政策分为两个时期。2000 年以前是美国逐渐将导弹防御与延
伸威慑结合的转型期;进入 21 世纪以后,随着陆基、海基战区导弹防御系统更趋
成熟,美国一方面通过导弹防御合作与新盟友和伙伴建立安全关系;另一方面也借
此建立与导弹防御合作相关的协商机制,制订共同研制计划,并通过在这些国家部
署导弹防御系统来增强对它们的安全保证。
老布什政府是实现延伸威慑转型的重要推手。1991 年,老布什政府时期提出
了“防御有限导弹攻击的全球保护系统”(GPALS)计划,其中就包括将导弹防
御运用于延伸威慑,使其独立发挥延伸威慑作用的政策规划。该计划将里根时期
的“战略防御倡议”进行调整和缩减,强调要提高发展战区导弹防御的优先性,
以应对美国海外军事基地、盟友和伙伴面临的地区性威胁。 该计划还特别宣传
③
① Christine M. Leah, Australia and the Bomb,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2014, pp. 97-103.
② Jacek Durkalec, “The Role of Missile Defence in NATO Deterrence,” in Marcin Andrzej
Piotrowski, ed., Regional Approaches to the Role of Missile Defence in Reducing Nuclear Threats,
Warsaw: The Polish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 2013, p. 26.
③ Strategic Defense Initiative Office, President’s New Focus for SDI: Global Protection against
Limited Strikes (GPALS), Washington DC: The Pentagon, 1991, p. 1, https://apps.dtic.mil/sti/pdfs/
ADA338966.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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