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5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6期

2021 年第 6 期

了“爱国者”反导系统在海湾战争中拦截“飞毛腿”导弹的成功率。 至此，美
①
国与盟友和伙伴在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的发展和部署层面的合作，开始成为维持延
伸威慑关系的重要方式，而且在保护、安抚、领导和整合盟友过程中，发挥了关

键作用。
克林顿政府时期的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已开始具备多层次、立体化、全方位的特
征，可拦截从短程到远程的各种射程导弹，再加上海基与陆基、高空与低空防御系

②
统的配合，使其能覆盖更广的防御空间。 而且在此时期，美国开始实质性推动将
战区导弹防御与延伸威慑结合。在 1993 年的北约国家军备主管官员会议上，美国
国防部副部长约翰·多伊奇（John Deutch）建议将战区导弹防御列为北约国家加强
防务合作的五大领域之一；1994 年，在北约布鲁塞尔首脑会议期间，美国国防部

长莱斯·阿斯平（Les Aspin）要求北约接受美国的战区导弹防御系统，以此反制扩
散问题。 当时北约国家并未面临任何战区导弹的潜在威胁，但美国仍敦促北约接
③
受战区导弹防御系统。从中可以看出，美国开始认真地将导弹防御与其延伸威慑政

策紧密挂钩。
小布什政府更加明确地将导弹防御与确保盟友安全的延伸威慑政策整合在一
起，认为部署在美国和盟友境内的导弹防御系统是全球多层次防御体系的重要部
分。2002 年，小布什政府退出《反导条约》，同年 12 月，发布“第 23 号国家安全

总统令”（NSPD-23），提出了关于与盟友合作发展导弹防御的三点计划：发展和
部署有能力保护美国本土、驻外基地和盟友的导弹防御系统；以鼓励盟友企业参与
的方式建构与美国国家安全一致的导弹防御计划；促进同盟体系的导弹防御合作，

包括双边性质或在北约架构下的合作。
④
奥巴马政府深化了美国与各地区盟友和伙伴的导弹防御合作政策，扩大了美国
在各地区的导弹防御部署。其运用导弹防御强化延伸威慑的做法展现出对小布什政

① 美国政府问责局（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 GAO）1992 年发布的一份调查报告
披露，“爱国者”系统在海湾战争中其实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该报告指出，大约只有 9%的
“飞毛腿”导弹是真正因为“爱国者”系统的成功拦截而被摧毁的。参阅 David R. Warren and
Raymond Dunham, Operation Desert Storm: Data Does Not Exist to Conclusively Say How Well
Patriot Performed, Washington DC: US General Accounting Office, 1992, GAO/NSIAD-92-340.
https://www.gao.gov/assets/nsiad-92-340.pdf。
② 朱锋：《弹道导弹防御计划与国际安全》，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1 年版，第 86-87 页。
③ 朱锋：《弹道导弹防御计划与国际安全》，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1 年版，第 387-388 页。
④ 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Presidential Directive 23/NSPD-23,” https://fas.org/irp/
offdocs/nspd/nspd-2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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