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5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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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第 3 期
入西方主流政治话语,拜登政府也以此为由推动对华“有罪推定”的新冠病毒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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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 此外,恐怖分子、极端主义和分裂势力等非国家行为体也将虚假信息作为
组织动员暴力和恐怖行动的重要武器。例如,“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调查发现,
“法轮功”邪教组织网站“净土网”(Tierra Pura)利用新冠肺炎疫情在西班牙语国
家散布涉华虚假信息,大肆渲染“中国威胁论”。 这些例证显示,一些境外敌对
②
势力炒作涉华虚假信息,采取攻击诋毁、散播谣言、煽动情绪等方法,企图破坏中
国内政外交稳定,危害中国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
由此可见,虚假信息已超越信息安全等非传统安全威胁范畴,延伸至政治安全、
军事安全等传统安全领域,并呈现出非传统安全与传统安全相互交织、相互渗透、
相互转化的特征,对国家安全构成严重危害。
(二)虚假信息泛滥的形成机理
研究当前虚假信息泛滥现象的形成机理,须将需求侧与供给侧研究相结合。虚
假信息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个人和社会的非理性需求,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极大地
增加了虚假信息的供给;再经由政治和商业利益的驱动,又会进一步刺激社会对虚
假信息的需求。
1. 虚假信息泛滥有个人心理和社会需求层面的因素
古往今来,谣言往往比真相传播得更快、更广和更远。究其原因,人的认知并
非基于纯粹理性,而是源自“有限理性”,因信息不对称或情感、习惯和偏见等非
理性因素影响而产生认知偏差。 因此,正如沃尔特·李普曼(Walter Lippmann)
③
在《舆论》中所述,公众寻找真相之路会受到重重限制,而舆论和民意是能够被引
导和操控的。 与平淡无奇的真实信息相比,虚假信息通常是奇闻异事,产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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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唤醒”(psychological arousal),例如激发惊叹、愤怒或恐惧等强烈情感或情绪,
更容易引发关注并影响认知。 这在一系列研究中得到证实。例如,麻省理工学院
⑤
研究人员通过对推特信息的研究发现,虚假信息被转发的概率比真实信息高出 70%
① Alex Kasprak, “The ‘Occam’s Razor Argument’ Has Not Shifted in Favor of a COVID Lab
Leak,” Snopes, July 16, 2021, https://www.snopes.com/news/2021/07/16/lab-leak-evidence.
② Raquel Miguel, “Tierra Pura, Product of the Pandemic,” EU Disinfo Lab, February 2021,
https://www.disinfo.eu/wp-content/uploads/2021/02/Tierra-Pura-Product-of-the-Pandemic.pdf.
③ Herbert A. Simon, “A Behavioral Model of Rational Choic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Vol. 69, No. 1, 1955.
④ Walter Lippmann, Public Opinion, New York: Harcourt, Race and Company, 1922, p. 248.
⑤ Jonah Berger and Katherine L. Milkman, “What Makes Online Content Viral?”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Vol. 49, No. 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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