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5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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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第 4 期
的内容也排在了应对疫情和气候变化之后，有关网络安全合作的内容则排在五
项技术合作内容的最后。
①
需要说明的是，国家对主要安全威胁认知没有变化与大国战略竞争日益关注数
字技术并不矛盾。一方面，数字时代确实已经到来，数字技术的进步发展已成为一
国有效增强经济实力的核心基础，同时也是提升综合实力的关键；另一方面，数字
技术正在与现有的军事能力融合，有可能大幅提升国家应对既有威胁的能力，并在
与战略对手的实力竞争中占得先机。即便在可见的将来，数字技术难以带来军事能
力的革命性变化， 国家（尤其是大国）也会未雨绸缪，作好相应准备，以免陷入
②
战略劣势。因此，数字技术能力竞争是国际关系进入数字时代过程中战略手段的竞
争，其主要目标还是提升应对主要威胁的能力，而国家面临的主要战略威胁仍将存
在于物理空间而非数字空间。
目前的东亚安全秩序正是围绕管控物理空间的主要安全威胁逐步演变形成的。
此前的研究表明，战略对冲模式形成的必要条件是体系大国没有陷入冷战对抗或更
为严重的危机冲突。 就冷战后的东亚地区而言，中美关系能够维持在战略竞争层
③
次而没有突破结盟对抗的上限，有赖于冷战后东亚形成的局部等级体系以及中国能
够维持实力上升的崛起势头。 国际关系加速进入数字时代并没有改变这一体系结
④
构，而美国推动其现有安全体系延伸至数字空间，更是拓展和强化了既有的局部等
级体系，使得原本主要集中于物理空间的安全体系得以扩展至数字空间。在这一过
程中，物理空间和数字空间的体系不是相互平行而是逐步融合，其趋势则是数字空
间的竞争逐步融入既有的地缘战略竞争。正如有学者所言，网络空间并不是自成一
① “Joint Statement from Quad Leaders,” The White House, September 24, 2021, https://www.
whitehouse.gov/briefing-room/statements-releases/2021/09/24/joint-statement-from-quad-leaders/.
② 罗易煊、李彬：《人工智能军事应用竞争中的先行者优势与竞争烈度》，清华大学工作论
文，2021 年 12 月。
③ 如果东亚地区的体系大国陷入美苏冷战式对抗或爆发更为严重的危机或冲突，东亚地区
的战略对冲模式将趋于瓦解。在这一过程中，个别国家可能会保持中立，但战略对冲将不再是地
区国家的主要安全战略模式，因为战略对冲的空间大大缩小，对冲战略已无法帮助东亚国家有效
防范风险并寻求利益最大化。参见刘若楠：《东南亚国家战略对冲的动因》，清华大学博士学位论
文，2016 年，第 39-41 页。
④ 局部等级体系是指地区国际关系体系中包含且仅包含一个国际体系唯一超级大国主导的
安全等级体系，但这一安全等级体系并未覆盖地区所有国家。以冷战后的东亚地区为例，美国是
国际体系中唯一的超级大国，其主导的东亚同盟体系则是地区内仅存的安全等级体系，而这一安
全等级体系并未涵盖东亚所有国家，其中就包括自助大国中国。参见刘若楠、孙学峰：《局部等
级视角下的东亚安全秩序与中美战略竞争》，《东北亚论坛》2021 年第 1 期，第 46-4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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