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7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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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第 6 期


               面临危险和威胁的情况下,通过自身抵御、减少暴露等途径来降低风险程度直至能
               够接受的区间,达到风险与安全相对平衡的均衡状态。这种相对均衡也是高效统筹
               安全与发展关系的集中体现。就治理实践而言,首要任务就是明确治理对象、探讨

               国家安全的“定义域”,即“安全过度临界”与“风险可控临界”的阈值范围。一
               者,安全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安全。二者,安全是有成本的,任何对安全的追求
               都不得不考虑其经济社会成本,成本收益的关系建立在“安全—风险”二者差值之

               中。因而安全需求有弹性,不能不假思索地追求安全的刚性。比如,生物药品的安
               全追寻要在政府、企业、公共卫生体系和公众健康等诸多行动者网络中觅得相对均
               衡,要系统分析不同行动者的风险承受力、安全敏感度及安全支付能力,既要避免
               过度安全带来的“安全过剩”制约医药卫生科技的发展,损害经济社会发展的效能,

               也要避免安全风险失控,超越“风险可控”边界,诱致公共卫生治理危机。
                   在公共治理实践中,囿于公共事务属性、权属关系以及时空差异的存在,安全
               与发展的偏好是存在显著差异的,且二者处于动态转化过程中。在国家安全治理体

               系中,治理策略的选择与治理方案的执行极大程度地受制于安全与风险的有效识别
               与精准定位。在图 2 的坐标系中,横轴意指安全治理的投入成本,纵轴意指安全治
               理的收益。假设 P0 为横坐标即安全治理投入坐标轴上任意取值点,P0=P(P,W)
               为理性状态下的安全与风险均衡点,P1 为风险可控边界点,P2 为安全过剩临界点。

               当 P0<P1 时,风险带来的安全挑战与冲击远远大于安全保障所带来的收益,简单说
               即风险远远大于安全,此时对治理体系而言,安全风险的不确定性与复杂性处于高
               位,安全治理的需求具有刚性。安全治理体系的韧性、治理资源的禀赋结构、治理

               能力的效度均存在不同程度的缺憾,安全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举步维艰。当
               P0>P2 时,安全收益远远大于风险带来的损失,安全供给存在“过剩”特征。安全
               治理能力凸显,安全供给保障充分,安全治理体系游刃有余,但经济社会存在发展
               迟缓、活力减退的趋势,发展危机时隐时现。当 P1≤P0<P 或 P<P0≤P2 时,安全

               与风险均具有较高弹性。前者风险大于安全,但风险仍在可控范围内。增加安全支
               出所获得的收益,即降低风险带来的冲击与挑战的收益,高于安全支出的成本,安
               全治理体系具有持续投入的积极性与动力。此时,安全威胁与危险因素虽然不时闪

               现,并呈现动态性与变异性,但对于治理体系而言,安全风险的冲击与可能性破坏
               力,尚在治理体系所能覆盖与有效应对的范围之内,由此并不存在持续攀升的治理
               危机,且风险治理过程中也孕育着一些发展机遇。后者安全大于风险,但二者仍处
               在一个安全成本不断攀升、风险不断下降的良性过程中,此时降低风险所带来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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