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0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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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境—意识—行动”框架下国家安全治理的模型假设


            升,安全化的门槛提高,治理体系包容不确定性与复杂性的能力有所提升,但囿于
            权力开放水平所限,议题的政治化程度也有所提升。二是当 O 点移动到 B 点时,
            意味着政治化与安全化的门槛双双提升,安全议题的政治性、紧迫性趋于弱化,治

            理的自由裁量空间增大,治理的灵活性、弹性特征明显,对治理实践而言,O 点向
            B 点的流动过程是开放系统有效治理的理想状态。正如改革开放的核心不外乎政治
            化与安全化的松绑,特别是对权力体系开放性的尝试,即行政体系内部自上而下的

            放权搞活与自内而外的向社会还权的过程,即 O 点向 B 点的运动轨迹。随着政治
            格局的宽松化,经济社会的政治化程度开始降低,安全治理的临界点弹性开始恢复,
            公共事务管理改革迅速推开,经济社会领域日渐宽松化。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
            随着治理水平的提升和权力系统的开放性,地方放权搞活如火如荼,乡镇企业、

            个体经营、私人企业相继出现,经济迅速恢复并快速发展,可见一斑。三是当 O
            点移动到 C 点时,与 A 点相反,安全化门槛降低、政治化门槛提升。事务性治
            理能力趋弱、安全化趋势加强,政治化水平有所降低,权力体系的开放性有所提

            升。四是当 O 点移动到 D 点时,与 B 点相左,意味着治理能力与开放水平都有
            所降低,公共事务的政治化与安全化特征均显著提高,安全治理的政治诉求、安
            全诉求增加,治理策略受到政治权力体系的严格规约,弹性较低,原事务性治理
            内容大多转化为政治安全议题,喻示着安全治理能力与权力开放水平式微。如

            新中国建立之初,国内通胀高企、灾害严重、一穷二白、百业待兴,国际上政治
            孤立、经济封锁、军事威胁挑战不断,对国家而言,内忧外患、战争与革命思维
            充斥其间。潜在的政治安全风险不容低估,政治安全刚性需求强烈,治理弹性较

            弱。由此,进入安全视野的首要目标是政治秩序的维系与政权稳固,优先考虑政
            治安全。
                 步入新时代以来,国家、政府、社会组织和公民个体对安全的需求发生了巨
            大的变化,涵盖政治、军事、国土、经济、文化、社会、科技、网络、生态、资

            源、核、海外利益、太空、深海、极地和生物等诸多领域的国家安全体系在治理
            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由于行动者网络结构的构成及其行动策
            略偏好差异,呈现基于行政权力体系、市场权力格局以及社会权力培育等不同

            维度上的供给秩序与供给方式。其中,政治议题、安全事务、经济问题、社会事
            务等边界与界限在现实中发生了动态性变化,将“安全发展”纳入国家发展各领
            域全过程伊始,既是对复杂性社会系统的适应性变革,也是对整体性治理的宏
            观规划与设计,借此以防范与化解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的重大风险。其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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