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3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1期

2023 年第 1 期

持政策。一般来说，边疆地区远离知识经济的核心，既没有必要的渠道，也没有适
当的条件来开发和激活创新。在自然状态下，这些地区几乎没有可能面对全球最佳
①
实践，这反过来又阻碍了技术进步。 鉴此，中心地区一般难以给予边疆地区太多
物质支持，加之边疆地区的经济重要性有限，中心地区能够给予一些突破性的政策，
支持边疆地区的制度和技术创新。一旦边疆地区的企业利用政策，抓住了经济全球
化的机会，在高度专业化的产业所产生的利基市场中站稳脚跟，就可能得到非常迅

②
速的增长。
（三）关于安全脆弱性及其识别的讨论
尽管如此，边疆地区或边缘地带具有较大的脆弱性，如果不能为创新和增长创
造稳定的条件和环境，创新就难以实现或不可持续。按照前面的权力分析框架，确

保边疆或边缘地区安全稳定创新环境的重要条件是实现有机权力结构，避免出现软
硬权力的错配。
中心对边缘或边疆的硬权力，主要由中心向边缘或边疆提供安全类公共产品和

发展类公共产品实现，其中安全类公共产品能够使相关区域的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
全得到相对充分的保障，并且提供稳定的经济社会环境。一般来说，世界体系中的
中心国，其国内的安全类公共产品供给都相对充足。发展类公共产品主要是促进经
济增长的理念、政策、知识和基础设施等，这类公共产品在中心国和边缘国的中心

区供给相对充足。哪怕是世界体系中相对处于边缘地带国家的中心城市，只要存在
正常的国际交流渠道，汇聚在这些区域的机构和民众在知识网络上与国际主流都能
得到相当程度的接轨。 值得注意的是，发展类公共产品强度大，往往意味着对既
③
有发展模式存在较强的“路径依赖”，这对相关地区增长方式的创新（特别是颠覆
性创新）可能存在较强的抑制效应。
中心对边缘或边疆的软权力，主要由边缘或边疆向中心开展的关系专用性投资
进行度量。诱致边缘或边疆开展关系专用性投资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柔远型关

① Paivi Oinas and Edward J. Malecki, “Spatial Innovation Systems,” in Edward J. Malecki and
Paivi Oinas, eds., Making Connections: Technological Learning and Regional Economic Change,
Aldershot: Ashgate, 1999, pp. 7-33.
② Maria Carmen García-Cortijo, J. Sebastián Castillo-Valero and Inmaculada Carrasco,
“Innovation in Rural Spain. What Drives Innovation in the Rural-Peripheral Areas of Southern Europe?”
Journal of Rural Studies, Vol. 71, October 2019, pp. 114-124.
③ 笔者 2013 年拜访德黑兰大学时获知，尽管当时伊朗与美国关系不佳，但其经济院系使用
的教材仍是美国原版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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