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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第 5 期

               国仍要比其他极强很多。
                   二战结束以来,导弹、远程空中力量、信息技术及航天科技等的发展,使得强
               机动性和远程投送不再是海上力量的专利;而“反介入”技术的大量运用也加大了

               海上力量的脆弱性,特别是在临近大陆的海域。在特定区域内,大陆强权相对于海
               上强权形成了一定的天然战略优势,一些海权专家将大陆国家的这种海上权力称之
                               ①
               为“大陆海权”,  这种理论认为陆基战斗机、无人机、反舰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
               等武器能够使沿海国家在不必拥有强大海上舰艇编队的情况下,即可屈人之兵。在
               这种技术条件下,世界海上“老二”、“老三”甚或是中等国家都可能在特定海域
               对世界海上“老大”形成局部优势,传统的海洋霸权越来越难以构建和维系。可预
               见的将来,中、印、俄等后发海上强国虽然都无法在世界范围内挑战美国,但中国

               在西太平洋,印度在北部印度洋,俄罗斯在北极附近海域都有改变权力格局的潜力。
               长期来看,美国的海上主导地位将不可避免地衰落,世界海上力量格局将更趋多极
               化,而且处在“自己活也就必须让别人活”的时代,由于缺乏大规模战争的快速洗

               牌,国际海洋政治格局也必将日趋多极化。
                   美国当前的海上战略依然要求确保对所有海域的控制和战略优势,完全不考虑
               已经变化了的力量对比,目标与能力之间的缺口将会越来越大。巴里·波森(Barry
               R. Posen)认为,美国大战略的基础是克制。由于海洋把美国与欧亚大陆隔开,并

               为美国提供了有效的防御壁垒,加上美国的核威慑和欧亚大陆先天的相互权力制
               衡,难有国家或集团能对美国本土安全形成挑战,但美国也越来越没有资源能力维
                                                           ②
               系自由主义霸权秩序,其代价过大且无甚必要。
                   此外,恐怖主义、跨国犯罪、环境恶化和岸上治理缺失等全球性海洋安全问题
               日益严峻,应对这些问题越来越成为世界各主要海上力量的主要职责之一。作为世
               界上最强大的海上大国,美国在全球都有着广泛利益,同时也有着广泛的责任,一
               旦这些海上安全问题的危机升级或扩大,美国将不得不再次面临类似九一一事件后

               的战略困境。眼前威胁和潜在威胁的平衡往往很难把握,过于关注眼前威胁会显得
               保守,而过于忽略眼前威胁、夸大潜在威胁则是典型的战略冒进。在操作中,美军
               很难能够完全忽视上述海上安全问题和危机,转而全力应对中国等国家带来的所谓



                  ①  James R Holmes, “An Age of Land-Based Sea Power? ” March 25, 2013, http:// thediplomat.
               com/2013/03/An-age-of-land-based-sea-power.
                  ② [美]  巴里·波森:《克制:美国大战略的新基础》,曲丹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
               社 2014 年版,第 31、21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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