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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1 期

扩展的内部冲突的负面影响，另一方面则假定当事国的强制策略在实施强度上并非
没有节制。
①

三 策略互动模型的推导

基于对博弈场景的相关设定，本部分描述行为体之间博弈均衡的推导过程。均

衡分析考察三个条件性因素——接收国影响武装分子行动的能力 p、当事国强制行
动强度 v 和两国之间的合作收益 φ 如何影响博弈结果。所求的博弈均衡解均为完全
②
信息下的贝叶斯均衡（perfect Bayesian equilibrium）。 对博弈均衡的推导先分析条
件性因素对各行为体纯策略（pure strategy）的影响，再分情况讨论条件性因素对

均衡的整体影响。
（一）行为体的纯策略条件
当事国、接收国和反政府武装团体的纯策略如下：

1. 当事国的纯策略
由模型的基本设定可知，无论在哪个博弈场景下，如果没有内战爆发或升级的
风险，当事国不发起强制行动应优于发起强制行动。若接收国选择不资助叛乱或反
政府武装选择不发动叛乱，当事国一定选择不采取行动。如果当事国已知接收国是

否资助叛乱，那么在两个不同的博弈场景下，无关对手策略而继续选择不采取行动
意味着该策略的支付要比选择采取行动高。在叛乱受接收国资助的场景下，即当接
收国选择支持武装分子时，当事国仍然认为不采取强制行动优于采取行动的充分条
件是  v  0 （1）。

在叛乱未受到接收国资助的场景下，当反政府武装选择独立发动叛乱时，当事
国采取强制行动优于不采取行动的条件不存在（v 非负），此时不采取对外强制行
动是当事国的最优策略。条件（1）在合并上述情况后仍然可以看成是当事国不采

取行动优于其他策略选项的充分条件。当条件（1）满足时，无论在哪种场景下当

① 在模型中，对外强制行动是当事国对其内部冲突面临外部干涉风险的政策回应。挑起国
家间冲突在实际情况下可能为其带来其他收益，比如在全面战争中击败干涉国可能带来的国家
间权力关系方面的巨大回报，但模型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参见 Kenneth Schultz, “The
Enforcement Problem in Coercive Bargaining: Interstate Conflict over Rebel Support in Civil War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64, No. 2, 2010, pp. 281-312。
② Cho In-Koo and David Kreps, “Signaling Games and Stable Equilibria,”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Vol. 102, No. 2, 1987, pp. 179-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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