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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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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的个体,是非伊斯兰国家的第一代或第二代移民。 而对“伊斯兰国”组织成员
的来源统计也证明了这一点。“伊斯兰国”组织中,大部分战士属外援“圣战”者,
他们来自至少 86 个国家。其中,来自欧洲的成员自 2014 年 6 月至 2016 年初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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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达到约 6 000 人的规模,他们主要来自法国、德国和英国。 以法国为例,个别
穆斯林群体在法国就遭遇了身份认同危机。法国表面上强调多元文化融合并以此为
荣,但事实上,强烈的民族文化、民族情感、民族认同感的主流文化与伊斯兰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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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所固有的某些封闭性、自我完善性和政教合一性产生了较大的冲突。 个别穆斯
林在试图融入主流文化的过程中受挫后,便不再选择主动融入主流文化,而是转而
寻求自身母国文化、自身所处亚文化的认同。因此,那些对主流文化缺乏认同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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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便相对容易成为恐怖组织的主要招募对象。 巴黎恐袭案实施者之一的阿曼
迪·库里巴利(Amedy Coulibaly)就曾宣称自己之所以加入“伊斯兰国”并杀死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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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和犹太人,是对法国在国内外欺压穆斯林的行为进行合法回击。 与之相对,“伊
斯兰国”组织中来自美国的成员明显少于来自欧洲的成员。究其原因,欧洲的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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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东道国的主流文化所接纳,而美国的穆斯林则较为彻底地融入了当地社会。
而恐怖组织在招募成员的过程中,通过一定的宣传策略,满足了那些与主流文
化相对分离、渴望获得归属和认同的潜在恐怖分子对于群体归属的想象。第一,潜
在恐怖分子对“伊斯兰国”产生了文化上的亲近感。“伊斯兰国”作为一个以宗教
极端主义理论构建其政治与宗教认同的恐怖组织,在文化上与这些潜在恐怖分子有
天然的联系。与此同时,“伊斯兰国”也在积极地通过各种宣传策略,进一步加强
与潜在恐怖分子的文化联系。其中,《达比克》(Dabiq)作为“伊斯兰国”的官
方宣传电子杂志,发挥着重要作用。“达比克”是伊斯兰教末世论中正义与邪恶双
方决战的主战场,也即穆斯林与异教徒“末日决战”的关键场所。“伊斯兰国”以
① Marc Sageman, Understanding Terror Networks, Philadelphia: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2005, p. 92.
② Ashley Kirk, “Iraq and Syria: How Many Foreign Fighters are Fighting For Isil?,” The
Telegraph, March 24, 2016, http://www.telegraph.co.uk/news/2016/03/29/iraq-and-syria-how-many-foreign-
fighters-are-fighting-for-isil/.
③ 宋全成:《欧洲移民研究》,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308 页。
④ 胡雨:《欧洲穆斯林问题研究:边缘化还是整合》,载《宁夏社会科学》2008 年第 4 期,
第 90-95 页。
⑤ 李宁:《“伊斯兰国”影响下的西方青年极端化现象研究》,载《阿拉伯世界研究》2015
年第 6 期,第 88-106 页。
⑥ Olivier Roy, “Terrorism and Deculturation,” in Louise Richardson, ed., The Roots of Terrorism,
New York: Routledge, 2006, pp. 159-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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