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3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3期

人民安全视角下政府供给范式的服务转型

所谓的“掠夺性”。掠夺性即意味着人民没有决策权或表决权，制度与政策体系成
为一部分人掠夺另一部分人的工具。掠夺一旦制度化就具有隐蔽性、合理性甚至合
法性，普通民众是难以识别的。从本质来上来说，掠夺是系统性地滥用公共制度谋

取私利，或者系统性地破坏公共保护制度为私人受庇护人谋利。把监管机构拱手让
与工商界游说集团，将国家安全和社会保障私有化。“在掠夺型政府中，组织的存
①
在主要是为了掌控国家架构本身。” 就其表现形式而言，有三种情况：一是组织
意义上的掠夺，如地方政府、政府部门或政府整体的掠夺，比如乱摊派、超过公共
服务需要的费和税、通货膨胀等；二是政府部分官员的个人寻租行为；三是私人部
门或私人通过政府权力进行掠夺，比如一些行业的行政垄断，对潜在竞争对手设定
市场准入的限制等。“作为一个经济体系，掠夺型政府所有部门的建立都是为了吞

②
噬本着公共目的建立的、大体上服务于中产阶级的公共体系。”
不可否认，“掠夺型”看起来即令人反感，但作为研究者，我们应该客观地
看待它：掠夺型假设对政府持怀疑态度，但更加准确地描述了政府在治理实践中

的行为，只有在此基础上设计对策建议，才能更具可行性与建设性。对政府“掠
夺之手”的抨击，不是为了提倡纯粹的放任自由，或鼓励无为型政府范式；相
反，是为了在政治家、技术官僚追求个人利益的假设下，理解不同制度的运行机
制以及在承认改革必须迎合政治利益和约束的条件下，探讨进行制度改革的战

略。一般而言，掠夺型假设会寻找限制政府权力的方法，反对扩大政府的行动半
径。应该看到，很多时候政治家的目标并非社会福利最大化，除非这一目标与其
个人目标相一致。正如成功改革的条件是“政府的政治利益与社会福利相一致的

③
时候”。 掠夺型假设可以提供实证性的公共选择理论，帮助分析公共行政的弊
病与改进之策。这一假设有助于我们设计一些好的制度，使经济行为人免遭政治
家的盘剥，这是主导型政府所没有的，同时又没有像放任型政府那样排除或忽略
政府的作用。当然在掠夺型政府体系下的汲取性制度，并不意味着经济的不增

长，在不会危及自身权力和利益的前提下，更高的增长就意味着有更多的资源可
供权贵汲取。所以，在满足最低程度的政治集中条件后，汲取性制度常常带来一

① [美] 詹姆斯·加尔布雷斯：《掠夺型政府》，苏琦译，北京：中信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132 页。
② [美] 詹姆斯·加尔布雷斯：《掠夺型政府》，苏琦译，北京：中信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146 页。
③ [美] 安德列·施莱弗、[美] 罗伯特·维什尼编著：《掠夺之手——政府病及其治疗》，
赵红军译，北京：中信出版社 2004 年版，第 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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