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8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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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3 期
度的选择或政策的制定中起着重要作用，所选择的制度或者制定出来的政策成为一
部分人攫取利益的工具。比如在经济领域，所有的经济制度或者经济政策都是由当
权者、统治者或者精英人物制定出来的，他们通过各种垄断权、专卖权、市场控制
权等掠夺生产者，使得生产者只能得到所生产产品的一少部分，甚至得不到所生产
①
的产品，结果就是生产性激励不足， 从而导致经济发展迟缓或下滑。
在掠夺型或主导型政府范式之中，压力型体制与行政干预理性往往具有顽强
的生命力，在此情境下，供给策略往往呈现出“唯上略民”的偏好。自上而下的
管理压力往往会排挤掉自下而上的底层期待的活动空间。自上而下的绩效考核指
标和任务指标，必然造成地方政府对公共事务的层层分解、逐级转嫁。在不断揣
摩、迎合上意的同时，人民安全需求则被轻视乃至忽略。2017 年京津冀地区煤改
气政策的执行和部分城市清理所谓“低端人口”政策的出台均是例证。在行政主
导的“命令与服从”机制之下，容易遮蔽政府与人民间“委托与代理”的政治契
约关系，容易诱致官僚主义作风，导致形式主义蔓延，在政府安全供给与人民安
全需求之间人为地制造过多中间环节。于是，各种领导指示、工作要求、规范文
件铺天盖地流向基层一线，尽管其意在督促矫正，但事实上往往导致扭曲供需关
系的恶果，在供给环节呈现出“掠夺性”的症候。于是具有使动性的、简单性
的、统一性的专项整治方案频频出台，治理方式简单粗暴，治理理念倾向于效率
主义。
需要警醒的是，政府的权威来源于被统治者的同意。法律和政府的目的是保
护个人权利，政府垄断武力的合法使用，其行为必须得到严格阐释、限定和限
制，政府行为中不允许有丝毫的奇想或任意性，政府应该像没有个人喜好的机器
人那样，把法律作为它唯一的动力。如果一个社会要成为自由社会，那么政府就
②
必须受到控制。 政府的正当目标即通过保护利益、反对人们彼此造成的邪恶，
使得人类社会的存在成为可能。宪法是对政府而非个人的限制，它只对政府行为
③
作出规定，它不是维护政府权力的宪章，而是保护公民不受政府侵害的宪章。
在行政主导下，弱势群体缺乏有效的话语权，社会博弈能力较差，常常成为被调
整、被牺牲的对象；而垄断利益集团或资本集团所受到的冲击则要缓和得多。比
① 李增刚：《包容性制度与长期经济增长——阿西莫格鲁和罗宾逊的国家兴衰理论评析》，
载《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3 年第 1 期，第 23 页。
② [美] 安·兰德等：《自私的德性》，焦晓菊译，北京：华夏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109 页。
③ [美] 安·兰德等：《自私的德性》，焦晓菊译，北京：华夏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1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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