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9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3期

人民安全视角下政府供给范式的服务转型

如，在煤改气、煤改电的事件中，如果是为了更好地保护生态环境，更应给予特
别关注的是污染企业的非法排放和非法排污，而不是想方设法去拆掉农村农民的
炉灶。

其次，多重委托代理关系中存在代理人困境。从安全制度体系的供给角度来
看，汲取性的或曰攫取性的制度难以遏制利益集团的绑架行为，并且其对信息的
充分性掌握不足，也难以在最佳时机识别制度体系的攫取性演变。诚如赵施迪等

人所说，“包容性制度持续的长短、制度包容性是否会向攫取性转变与统治者的
理性程度有着密切关系，中央政权一旦被特殊利益集团俘获，王朝制度攫取性的
①
膨胀就难以遏制。” 这也为领导者的理性提出了具体而现实的要求。在当前不
断推进党政融合、加快建立执政党对一切领域与一切工作的领导体制过程之中，

政党与政府、政党与社会、政府与公众之间的委托代理关系日趋复杂化。其中，
人民是政治委托者，执政党是代理人；执政党是委托者，政府及其领导干部是其
代理人；公民是政府执政行为之委托人，政府组织是其代理人。多重委托代理关

系的存在，容易造成代理人在面对多重角色时无法有效避免角色重叠与冲突带来
的管理风险，继而难以面对多重困境带来的伦理冲突。在安全服务供给体系中，
“政府基本是被动的，它只是等着按选民和利益集团的意志行事，而政客和官僚
②
们就像是中间商，他们为参与各方安排交易，并保护公共利益。” “在市场经济
主导的稳态社会中，政府供给规模是纳税人集团与消费者集团之间政治影响力相
互作用的结果。消费者集团容易被组织起来，容易形成细分的子集团，而纳税人
集团很难被有效组织起来，也不容易形成表达政治呼声的子集团，所以现实中的

政府供给规模往往高于理论上市场均衡决定的最优政府规模。”
③
细究政治均衡产生资源配置低效率的过程和原因，可见政治性配置的领域越
广，公共性越差，社会资源配置效率损失越大。“政治价格”高的集团获得更多的
“免费午餐”，这偏离了经济上的最优配置，产生了政治低效率。中国政府供给的

“政治价格”是在社会各方政治影响力交互作用的“二级”垄断竞争性政治市场上
初步形成，并经“一级”垄断性政治市场上的政治家最终确定。在民主制度健全、

① 赵施迪等：《中国封建王朝包容性制度向攫取性制度渐变之原因——王朝兴衰的新制度
经济学分析》，载《江海学刊》2017 年第 3 期，第 157 页。
② [美] 兰迪·T. 西蒙斯：《政府为什么会失败》，张媛译，北京：新华出版社 2017 年
版，第 41 页。
③ 汤玉刚、赵大平：《论政府供给偏好的短期决定：政治均衡与经济效率》，载《经济研
究》2007 年第 1 期，第 3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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