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0 - 国际安全研究2019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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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第 3 期
利益集团之间公平竞争的政治市场上，“二级”市场确定的“政治价格”是相对
具有社会效率的。但在民主制度不健全，尤其是社会政治经济权利结构高度不对
称的情况下，“二级”政治市场就很难发现社会有效的政治价格，从而“一级”
政治市场上的政治权威在政治价格的形成机制中就必须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从
长远来看，必须通过渐进的民主化健全“二级”政治市场的价格发现功能，但从
中国当前的现实来看，更重要的是发挥政治权威的积极作用，同时限制政治权威
的不当使用。短期目标与长期目标并不具有绝对的冲突性，一方面政治权威积极
作用的发挥必须以畅通的信息和民意传递渠道为前提，另一方面政治权威可以在
很大程度上抑制“特殊”利益集团的扩散，同时放松对公益性社会团体形成的管
①
制，以形成“二级”政治市场上的权力制衡。 “针对成本和收益的信息公开行为
往往能推动民主的决策。如果政府不了解可能会发生什么结果，就很难作出理性
的决策，甚至无法进行明智的选择。公众的审查能够推动理性决策，减少冒失的
②
决策行为，同时简化政府制定规定的过程。” 因而，有效的公众审查、决策信息
公开是政府回应公众诉求，厘清委托代理关系避免代理人困境的必由之路。
再次，行政主导下的供给方式存在程式化和标准化的行动取向，缺乏“协
商”“参与”的内生机制。诚如前文所述，公众参与是对政府服务供给方式与结
构的有效补充，传统以“政府”为中心、以“财政”为中心的行政指令与命令服
从造成政策供给的协同性不足。在社会公共服务领域或人民安全需求环节，单一
政策在解决特定政策目标的同时，往往也会衍生出其他有待解决的问题。缺乏政
策群的设计与协同供给，公共政策的执行效果将难以预期。特别是在“掠夺型政
府”和“主导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的历史进程之中，基于农业社会的
关系网络、工业社会的专业体系以及信息社会的网络式节点等多样性特征不断融
合，社会事务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日益高涨，工业社会的管理型政府范式在治理
实践中难以为继。但作为工业化以来最为发达的官僚体制与科学范式，其程式
化、标准化的追求依然在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影响着治理行动者的思想与行为偏
好，更加在制度上强化这一倾向。
最后，随着政府行为范式的转变，其从掠夺到主导，再到服务的过程，不仅
① 汤玉刚、赵大平：《论政府供给偏好的短期决定：政治均衡与经济效率》，载《经济研
究》2007 年第 1 期，第 39 页。
② [美] 卡斯·桑斯坦：《简化——政府的未来》，陈丽芳译，北京：中信出版社 2015 年
版，第 4-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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