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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国”对圣战萨拉菲思想的继承与“伊斯兰国化”

                                          ①
            织与其分支之间也有一些差异。
                不仅圣战萨拉菲思想在不同组织间有着差异,萨拉菲思想也展现出多元的景
            象。正如罗伊·梅杰(Roel Meijer)所言:“他们(即萨拉菲运动——引者注)带

            着各自的教义、利益、问题及背景,创造了一个多面性的赛莱菲耶,反映了多种张
            力,从非政治的、非行动主义者趋向、生活方式和认同运动到政治的、行动主义者
            的运动和暴力的吉哈德网络。这些运动都自认为源于赛莱菲耶,并且与瓦哈比主义

            分享基本的教义和术语,但它们各有自己的谱系,有其基于地方环境和全球发展而
                                              ②
            形成的关于赛莱菲耶的独特诠释”。  萨拉菲思想在教义上强调回归经典,教法提
            倡“伊智提哈德”,思想传播倚重非正式的师生关系网络,这些因素促成了萨拉菲
                                                                             ③
            思想的多元,也使得萨拉菲思想至今始终没有统一的思想和组织领导。  此外,多
            元的思想也使萨拉菲思想支持者并不严格地遵循纯洁派、政治派和圣战派的主张而
                                                                        ④
            行动,而是依据不同的利益、面临问题和所处的背景等进行调整。

                        二 “伊斯兰国”对圣战萨拉菲思想的继承


                 作为“当代圣战萨拉菲主义运动”的一部分,“伊斯兰国”在宣传以及实践


                ① “基地”与“伊斯兰国”之间的不同,参见周明、曾向红:《适当性逻辑的竞争:“基
            地”与“伊斯兰国”的架构叙事》,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 年第 4 期,第 80-111 页;“基
            地”组织与分支意识形态差异,参见 Seth G. Jones, “A Persistent Threat: the Evolution of al Qa’ida
            and Other Salafi Jihadists,” RAND Corporation, pp. 7-23, http://www.rand.org/pubs/research_reports/
            RR637.html; Assaf Moghadam, “The Salafi-Jihad as a Religious Ideology,” CTC Sentinel, Vol. 1, No. 3,
            2008, https://www.ctc.usma.edu/posts/the-salafi-jihad-as-a-religious-ideology。
                ② [荷兰]  罗伊·梅杰主编:《伊斯兰新兴宗教运动——全球赛莱菲耶》,杨桂萍等译,北
            京:民族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7 页。
                ③ 萨拉菲思想并没有统一领导,同样萨拉菲思想圣战派也处于分散状态。参见杨恕、郭旭
            岗:《圣战派萨拉菲的缘起与现状》,载《新疆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13 年
            第 6 期,第 84-91 页;Cole Bunzel,  “From Paper  State  to Caliphate: the  Ideology of the  Islamic
            State,” The Brookings Project on U.S. Relations with the Islamic World, Analysis Paper, No. 19, 2015;
            Seth G. Jones, “A Persistent Threat: the Evolution of al Qa’ida and Other Salafi Jihadists,” RAND
            Corporation, pp. 7-23, http://www.rand.org/pubs/research_reports/RR637.html。
                ④ 这种变化可参考被认为是政治派萨拉菲的“穆斯林兄弟会”在哈桑领导时期的极端化,
            参见 Christine Sixta Rinehart,  Volatile Social Movements  and  the Origins of Terrorism: the
            Radicalization of Change, Plymouth: Lexington Books, 2013, pp. 17-48;埃及伊斯兰团的转变,参
            见 [荷兰] 罗伊·梅杰:《劝善戒恶的社会活动原则:埃及伊斯兰团》,载 [荷兰] 罗伊·梅杰主
            编:《伊斯兰新兴宗教运动——全球赛莱菲耶》,杨桂萍等译,北京:民族出版社 2015 年版,
            第 143-16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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