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5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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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第 3 期
世界卫生组织认为,“造成全球卫生安全的因素主要包括易流行的疾病、食源性疾
病、意外和蓄意制造的疾病暴发、有毒化学物质的意外事件、核放射意外事件以及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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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等”。 而特朗普政府的《全球卫生安全战略》开宗明义地指出,“美国将与其国际
伙伴密切合作,预防、监测和应对国内外的传染病威胁,不管这种传染病是自然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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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而为或蓄意而为”。 这表明,特朗普政府主要聚焦于跨国传染病,并不关注那些
负外部性比较弱的全球卫生安全决定因素,例如卫生保健、战争和冲突以及气候变化等。
(三)美国全球卫生危机应对的国际合作平台和部门间协调机制
在全球化时代,不管一个国家如何强大,都不可能单枪匹马地应对卫生安全威
胁。在全球卫生安全相互依赖的背景下,反多边主义的特朗普政府也不得不借助多
边合作来追求美国的卫生安全。“美国将通过‘全球卫生安全议程’,在多边、双边
和国内,领导各国提升卫生安全的优先事项;2014 年发起和 2018 年重申的‘全球卫
生安全议程’,有助于实现一个免受传染病威胁的安全世界,不管是自然暴发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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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释放的,还是由于事故而导致的传染病;” 美国将通过“全球卫生安全议程”实
施其国际卫生合作战略。美国通过发挥在“全球卫生安全议程”中的主导权和话语
权,按照其国家安全预期来塑造“全球卫生安全议程”;其他多边机制也会成为美国
追求其卫生安全战略的工具。 “美国也将通过其他多边渠道,例如七国集团(G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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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十国集团(G20),确保卫生安全成为一个全球性和领导层面的优先事项”。
传染病威胁的有效应对离不开国内参与部门的密切协调和合作。2015 年,奥
巴马政府在国家安全委员会内部设立了一个常设机构“流行病预防和应对理事会”
(Pandemic Preparedness and Response Directorate),负责协调各部门的传染病威胁应
对措施,在国土安全部也设立了专门负责卫生安全事务的顾问。然而,2018 年 5
月,在时任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John Bolton)的建议下,特朗普下令撤销
国家安全委员会中所有与全球卫生安全相关的部门,其中包括“流行病预防和应对
理事会”;国土安全部的卫生安全架构也被撤销,因此,在国家安全委员会内部,
没有专门的部门来监督和协调传染病的预防和应对措施。特朗普政府也因此备受批
①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A Safer Future: Global Public Health Security in the 21st Century,
Geneva: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07, pp. xi-xii.
② The White Hous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Global Health Security Strategy, Washington,
D. C., 2019, p. 5.
③ The White Hous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Global Health Security Strategy, Washington,
D. C., 2019, p. 9.
④ The White Hous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Global Health Security Strategy, Washington,
D. C., 2019, p.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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