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5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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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第 5 期
南非不仅联合其他非洲区域大国赋予非盟有条件干预的权力,而且积极推动以“非
洲民主、选举和治理宪章”为基础的非洲治理架构建设,旨在通过提高非洲国家的
治理能力,促进非洲和平与安全建设。基于此,有学者认为,非洲和平与安全架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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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了明显的“南非印记”。
在南部非洲地区层面,民主转型后的南非加入次区域组织南部非洲发展共同
体,积极推动南部非洲地区一体化。在区域安全合作方面,南非与津巴布韦一度存
在分歧和竞争。时任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试图通过提高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政治、
防务与安全机构的独立性,主导南部非洲地区的安全合作。但在南非的坚持和推动
下,政治、防务与安全机构最终被纳入了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的制度框架,并向共
同体首脑峰会负责,从而避免了双重领导的危机。此外,2001 年,南部非洲发展
共同体通过《政治、防务与安全合作议定书》,并于 2003 年通过《相互防御条约》,
明确规定“对成员国的武力攻击应被视为地区和平与安全的威胁,应立即采取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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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应对这一攻击”。 这些条约为南部非洲地区国家进行安全政策协调,在和平
与安全领域开展集体行动奠定了法律基础。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也由此成为南非推
动南部非洲地区安全合作、塑造区域安全秩序的关键机制。
(三)支持非洲冲突后重建与发展
冲突后重建与发展,是保证遭受战争或冲突破坏的国家实现可持续和平的关键
环节。民主转型之初,南非在非洲和平与安全建设领域,主要通过政治斡旋、政治
协商等预防性外交方式,解决非洲国家所面临的内部冲突问题。随着内部冲突的逐
步化解,如何保证预防性外交的成果,以使冲突后国家的公共机构顺利运转、公共
服务得到有效供应等成为摆在南非面前的突出问题。在此背景下,冲突后重建与发
展,日益成为南非参与非洲安全事务的重要领域。2005 年,时任南非外长迪拉米
尼·祖马在外交部的预算演讲中指出,没有冲突后重建和发展,国家就会重新陷入
不稳定和冲突状态。2006 年,时任南非副外长帕哈德在访问欧洲时也指出,南非
将更加强调冲突后重建的重要性。因为非洲大陆正在进入新的阶段,在这一阶段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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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后重建将占据中心位置。 2019 年,南非国际关系与合作部部长潘多尔在联合
① Peter Kagwanja, “Power and Peace: South Africa and the Refurbishing of Africa’s Multilateral
Capacity for Peacemaking,”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African Studies, Vol. 24, No. 2, 2006, p. 173.
② “SADC Mutual Defence Pact,” 2003, https://www.sadc.int/files/2913/5333/8281/SADC_
Mutual_Defence_Pact2003.pdf.
③ Richard Gueli, “South Africa: A Future Research Agenda for Post-Conflict Reconstruction,”
African Security Review, Vol. 17, No. 1, 2008, p.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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