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1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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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第 5 期
配套措施予以应对。另一种是在危机应对的前期甚至一开始就将“去安全化”纳入
到应对思路之中,对“安全化”进程形成了一定的约束和限制,表现为“有限安全
化”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最高领导人的精力和时间或资源和资金的投入会受到
限制,就有必要充分凝聚社会共识,调动“安全化”受众的力量以应对公共卫生危
机。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中国的抗疫模式属于前者,而日本的抗疫模式则属于
后者。笔者将在后文进行深入的分析。
总的来说,公共卫生议题的“安全化”有助于国家政府或相关的国际组织和机
构进行统一部署、调动资源以应对威胁,但也有可能因为“安全化”行为体与指涉
对象界限模糊,“安全化”受众本身在“安全化”进程中处于弱势地位,或是“安
全化”施动者和执行者对公共卫生危机的应对不当或失控,而出现难以真正保证人
民健康安全的情况。因此,在公共卫生议题“安全化”的过程中,除了要注重确保
“安全化”受众的地位,畅通信息传播和利益诉求表达的渠道以外,更关键的是要
保证“去安全化”的“在场”,根据具体情况将“去安全化”的思路纳入到政策措
施当中,适时启动“去安全化”的进程,这样才能更好地保障人民的生命健康和社
会生活,真正减轻公共卫生议题对人的安全的威胁。
三 应对大规模传染性疾病的“武汉模式”
在中国,新冠肺炎疫情较早暴发于湖北武汉,因而形成了中国治理大规模传染
性疾病的“武汉模式”,这种模式就属于“完全安全化”的模式。
(一)“武汉模式”与“完全安全化”
在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威胁程度和烈度判断准确的前提下,在具体实践中,“在
场安全化”的一种模式是“安全化”先于“去安全化”在场,在“安全化”完全
实现之后再启动“去安全化”的进程以终结危机的模式,可以称之为“完全安全
化”模式。在这种路径下,最高领导人的时间和精力、政治共识和社会认同能够
得到迅速汇聚,资源以及资金得以集中投入到应对公共卫生危机之中,但由于在
前期难以兼顾实现“去安全化”,因而在后续启动的“去安全化”进程中需要有
针对性地采取治理“安全化”困境的措施。笔者认为,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
“武汉模式”就属于“完全安全化”的模式。
要应对未知的新冠病毒,中国的抗疫必然需要经历一定的摸索、试验和纠
错,并最终打赢疫情治理战役的过程,在此过程中,中国的“武汉模式”遵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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