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2 - 《国际安全研究》2020年第5期

超国家主义与政府间主义融合：欧盟新防务建设举措及前景

再次，中东地区战乱引发的难民潮对欧洲的安全构成了挑战。一方面，大量难
民涌入为恐怖分子特别是外籍“圣战”分子回流欧洲提供了机会；另一方面，汹涌
而至的难民大军进一步刺激了欧洲国家内部民粹主义的发展。而民粹主义势力利用

①
难民问题煽动民众的排外情绪，则加大了对社会不满者的极端化倾向。 总之，频
繁发生的恐怖事件和日益加剧的难民危机给欧洲敲响了警钟，欧洲本身的安全与周
边地区形势紧密相关。

（三）欧美跨大西洋联盟裂痕加深
近年来，随着欧美分歧显著增大，欧洲国家对美国遵守北约集体防御原则的承
诺产生怀疑。以西欧国家为主的欧洲国家于 1949 年与美国签署《北大西洋公约》。
建立北约，欧洲国家最看重的是《北大西洋公约》的第五条，即成员国中的一国（或

者多国）在遭受到武装攻击时将会被视为对所有成员国的武装攻击，所有成员国将
②
立即援助被攻击国家。 显然，作为军事同盟组织，北约的核心是集体防御和共同
安全。

根据形势的变化，欧美能够一致推动北约调整其职能。最突出的是九一一事件
发生后，北约很快史无前例地启用了《北大西洋公约》第五条，并由此开始实现功
能转型，将反恐作为其首要任务，应对国家冲突的传统功能退居其次。北约的欧洲
成员国纷纷出兵与美军一道参与了北约在阿富汗的军事行动。与此同时，北约也经

受住了内部危机的考验。2003 年，美国小布什总统发动伊拉克战争，遭到法国和
德国等欧洲国家的反对，引发冷战结束后跨大西洋联盟首次严重分裂。小布什第二
任期时，欧美双方均有意和解，跨大西洋之间的裂痕开始得到修复。奥巴马上台后，

欧美进一步恢复了往日的合作。从欧美安全关系的角度看，这一时期最为重要的决
定有两个：一是法国在萨科齐当政期间，于 2009 年引人注目地重返北约军事一体
化组织，展示了“后伊拉克战争时期”跨大西洋联盟的团结； 二是针对 2014 年
③
俄罗斯合并克里米亚，同年 11 月，在英国威尔士举行的北约领导人峰会上，欧美

① 宋全成：《难民危机助推欧洲恐怖主义——欧洲恐怖主义的新进展、特征及其与难民危
机的内在关联》，载《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2018 年第 4 期，第 149-153 页。
② 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 North Atlantic Treaty, April 1949, https://www.loc.gov/
law/help/us-treaties/bevans/m-ust000004-0828.pdf
③ Ben Hall, “Sarkozy Confirms Full Return to NATO,” March 2009, https://www.ft.com/
content/4cdfa490-0e6a-11de-b099-0000779fd2ac.
· 9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