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3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1期

2021 年第 1 期

境的研究范畴。但国际层面和欧洲、亚洲、非洲等地区范围的抗疫合作仍在进行中，
合作结果尚不明朗，因此若以结果导向的分析路径进行界定和解析，未免为时过早。
但与此同时，新冠肺炎疫情具有传染性强和传播速度快等特征，是全球亟须共同面

对的非传统安全挑战，因而对这一领域的合作困境成因进行分析，并以此提出更有
针对性的化解路径又刻不容缓。
其次，最后一种所强调国家政策选择两难性的路径也不完全适用。非传统安全

的威胁主要来自客观物质条件而非其他敌对的国家行为体，一国应对非传统安全威
胁的政策，也大都会导向相对积极的成果，只是改善的程度有大小强弱之分。在此
次抗疫的过程中，由于疫情突发、传播速度迅猛，各国当前均已结合本国疫情和国
情制定了较有针对性的政策，并已投入了较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应对疫情，中国、

新加坡等国家也已产生了相对有效的抗疫成果。更为重要的是，相比因本国政策被
他国误解而产生安全困境带来的困扰，各国目前还是更为关心各自国内的抗疫效
果，抗疫政策基本都是迅速果决的，甚至还会根据情况不断变化，很少出现为考虑

他国反应，而在抗疫政策制定方面踌躇不决的情况。
相较于其他三种解释路径，本文认为意图的不确定性，对当前各国在国际抗疫
中面临的非传统安全困境更具有解释力。不确定性（uncertainty）是政治心理学和
社会学等学科的重要概念，在国际关系中亦有研究分支。
①
在理论研究层面，杰维斯基于对安全困境的界定，突出强调了意图的不确定
性对于诱发安全困境现象的决定性影响。 唐世平将不确定性作为国际关系的原
②

① 不确定性（uncertainty），或称信息的不完全性（incomplete information）。在国际关系
理论对不确定性的研究中，较为权威的包括：Robert Jervis, Perception and Mispercep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6; Brian C. Rathbun, “Uncertain about
Uncertainty: Understanding the Multiple Meanings of a Crucial Concept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51, No. 4, 2007, pp. 533-557; David M. Edelstein,
“Managing Uncertainty: Beliefs about Intentions and the Rise of Great Powers,” Security Studies, Vol.
12, No. 1, 2002, pp. 1-40; Keisuke Iida, “Analytic Uncertainty an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Theory
and Application to International Economic Policy Coordination,”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37, No. 4, 1993, pp. 431-457; James D. Morrow, “Capabilities, Uncertainty, and Resolve: A Limited
Information Model of Crisis Bargaining,” Americ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 33, No. 4, 1989,
pp. 941-972；田野：《关于国际政治经济中的不确定性的理论探讨》，载《国际论坛》2000 年
第 4 期，第 62-67 页；唐世平：《一个新的国际关系归因理论——不确定性的维度及其认知挑战》，
载《国际安全研究》2014 年第 2 期，第 3-41 页。
② Robert Jervis, “Cooperation under the Security Dilemma,” World Politics, Vol. 30, No. 2,
1978, pp. 167-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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