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7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3期

2021 年第 3 期

基本争议是其在刻赤海峡的通行行为，行为本身难以被认定为军事活动，而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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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力使用行为发生在执法行动中， 基于此，法庭认为俄方行为属于执法活动而
非军事活动。此外，在主题为“武装冲突中的武力使用：敌对行为与执法范式的相
互作用”的会议上，来自不同专业领域的专家组成员大多认可“决定某种情况属于
②
敌对行动还是执法范式的主要法律标准是可使用武力者的地位、职能或行为”， 进
一步印证了行为方式在认定活动性质方面的重要性。
行为方式是海上活动的客观方面，因此也是识别海上军事活动的重要参考。构
成军事活动应当具备何种行为方式，除了《公约》第 19 条第 2 款（a）至（b）项
可供参照外，实践中尚无明确的标准。事实上，由于海上活动复杂多样，理论上也

很难全面总结归纳出构成军事活动的具体行为方式，只能具体事件具体分析。但从
已有的国际实践来看，有以下几点需要特别注意。

第一，法庭或仲裁庭重视将具体行为置于两国关系背景下考察，但又有意避
免所作判断过度受时局的影响。“科孚海峡案”中，国际法院承认，英国军舰的
通行不仅仅是基于航行目的，也是为了试探阿尔巴尼亚对外国军舰在海峡内通行
③
的态度， 尽管当时正值两国关系紧张，但是法院最终仍然基于无害通过权，认
④
定英国军舰 1946 年 10 月 22 日的通行行为不侵犯阿尔巴尼亚主权， 而英国军
舰 1946 年 11 月 12~13 日在阿尔巴尼亚水域的扫雷活动，则超越了无害通过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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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侵犯了阿尔巴尼亚主权。 可见，在法院看来，军舰的海上活动受两国关系
的影响，但对其定性仍然要基于具体行为来考察。同样，“舰艇扣押案”法庭指
示临时措施时认为，单纯的通行行为即使带有某种军事目的，也很难认定为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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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 事实上，法庭“似乎更倾向于根据现有证据，剥离冲突背景作单纯的个

① “Case Concerning the Detention of Three Ukrainian Naval Vessels (Ukraine v. Russian
Federation), Provisional Measures, ” Order of May 25, 2019, ITLOS Case No. 26, paras. 68-75.
② Andrew J. Carswell, “Converting Treaties into Tactics on Military Operations,”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the Red Cross, Vol. 96, No. 895/896, 2014, p. 934.
③ “The Corfu Channel Case (United Kingdom v. Albania), Judgement of April 9, 1949, ” I.C.J.
Reports 1949, p. 30.
④ “The Corfu Channel Case (United Kingdom v. Albania), Judgement of April 9, 1949, ” I.C.J.
Reports 1949, p. 31.
⑤ “The Corfu Channel Case (United Kingdom v. Albania), Judgement of April 9, 1949, ” I.C.J.
Reports 1949, pp. 34-35.
⑥ “Case Concerning the Detention of Three Ukrainian Naval Vessels (Ukraine v. Russian
Federation), Provisional Measures, ” Order of May 25, 2019, ITLOS Case, No. 26, paras. 6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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