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0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4期

九一一事件以来美国反恐过程中的主导性隐喻及其后果

①
的政策措施。其中包括通过禁止伊斯兰国家的移民，实施更严格的宗教审查等。 作
为“易感人群”，当西方国家采取安全措施来识别潜在的恐怖分子时，穆斯林成为
被怀疑和监控的对象。对穆斯林的不公正对待，使他们产生了“二等公民”的强烈

感觉，并未享受到那些标榜着民主、自由的社会所应给予的平等对待，这加剧了他
②
们对主流社会的怨恨情绪，有可能导致他们行为上的激进化。
表 1 恐怖主义治理中的主导性隐喻及其陷阱
“恐怖主义是野 “恐怖主义是不
“恐怖主义是战争” “恐怖主义是疾病”
蛮的东西” 受欢迎的植物”
恐怖主义的暴力
关注的 恐怖主义的暴力性质 性质；恐怖主义 恐怖主义的产生原 恐怖主义的产生
重点 因 原因
的产生原因
倾向的反 军事打击 管理边界和管控 反激进化和去激进 解决社会和政治
恐措施 移民 化 问题
1.“精神病”隐喻：
早期无法识别，难以
“治愈”（恐惧）；
框定的反 2. “传染病”隐喻： 能“裁剪”“分
恐目标 模糊的“胜利”（恐惧） 持续的阻隔（安 能“预防”，可“治 支”或“根除”
（公众态 心） 愈”（安心）；3. “癌 “根本原因”（安
③
度） 心）
症”隐喻：早期不能
准确“诊断”的“不
治之症”（恐惧）
1. 加强“恐伊症”；
1. 伤害无辜平民；2. 破坏 1. 管理边界和管 2. 限制与恐怖分子 1. “根除”恐怖
政治秩序；3. 提升恐怖主 控移民收效不明 主义“根本原因”
局限 “谈判”；3. 管理边
义地位；4. 限制和恐怖分 显；2. 加强“恐 收效不明显；2.
子“谈判” 伊症” 界和管控移民收效 加强“恐伊症”
不明显

资料来源：作者自制。

① Murat Haner, Melissa M. Sloan, Francis T. Cullen, Teresa C. Kulig and Cheryl Lero Jonson,
“Public Concern about Terrorism: Fear, Worry, and Support for Anti-Muslim Policies,” Socius:
Sociological Research for a Dynamic World, Vol. 5, 2019, p. 12, https://sci-hub.se/https://doi.org/10.
1177/2378023119856825.
② 主导性隐喻的确产生了不少消极后果，但它们也有积极的一面：通过军事手段，人们重
挫了恐怖组织；通过反激进化和去激进化项目，阻止了更多公民变成恐怖分子。
③ 说明两点：一是相比于其他暴力，恐怖主义更让人恐惧。但不同的隐喻给人的感觉不同，
本文依“恐惧”和“安心”的两分法，描述公众对不同隐喻的态度。二是政治家们一方面使用上
述隐喻操纵政治恐惧，另一方面则将自己的反恐措施包装成是令人安心的，进而兜售给民众，以
维持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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