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8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5期

发展—安全互动演进的区域逻辑：以湄公河下游区域为例

元安全对象，涉及政治、军事、经济、社会、环境、文化和信息等多重部门领域的
庞大安全概念与安全研究谱系正日渐成形。 如前所述，联结是两个元素关系和联
①
动的集合，庞杂的发展与安全概念体系，造就了更加复杂的关联网络。理论上，有

n 种发展或安全的概念，就会有 n 种发展与安全的互动关系。玛丽亚·斯特恩（Maria
2
Stern）和乔金·欧根达尔（Joakim Öjendal）为了考察和还原发展—安全联结的框
架情况，从发展与安全的六个维度出发， 构建了一个复杂的发展—安全联结网络
②
（见图 2），这也仅仅只是发展—安全联结复杂维度的几个常见方面。
发展—安全联结的第三种属性是外向性。发展—安全联结还可以溢出行为体，
在不同行为体间构成发展与安全的联动关系，这种联动被视为时空桥梁的联结
（“the nexus” as spatio-temporal bridge）或外向的联结。 简而言之，这种联结是跨
③
单元、跨边界的，一个行为体的发展会影响其他行为体的安全，同样的道理，一个
行为体的安全也会影响其他行为体的发展。比如，朝鲜半岛的安全会影响东北亚其
他国家和地区的发展，而湄公河流域各国的发展也会影响东南亚域内其他国家的安

全与稳定。发展—安全联结的这种外向性，使其在国际体系中发挥着更加重要的作
用，发展—安全联结不但成为影响体系结构的重要因素（通过发展—安全互动改变
体系内各单元的实力对比），还成为行为体间关系互动的重要考量（通过构建制度、
改善文化等）。在这种联结中，发展和安全不仅增强互动、彼此影响，而且将更多

复杂的行为体纳入到发展与安全的互动中来。
（二）区域发展—安全联结的互动与演进
发展—安全联结的基本属性，尤其是外向性决定了其在国际体系中的关键性作用，

而在区域这一层级，较少的行为体和更多的互动关系使得各行为体间的发展—安全联
结更加强烈且密切（见图 2）。在区域体系中，发展与安全组成一个复合体，成为推动
区域合作与增强区域性的两大基本需求。 发展—安全联结决定着区域体系的结构性
④
质，影响着区域主义和区域化的进程，成为考察和衡量区域及区域主义的重要视角。

① 参见余潇枫主编：《非传统安全概论》（上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20 年第 3 版，
第 17-32 页。
② Maria Stern and Joakim Öjendal, “Mapping the Security-Development Nexus: Conflict,
Complexity, Cacophony, Convergence?” Security Dialogue, Vol. 41, No. 1, 2010, pp. 6-29.
③ Maria Stern and Joakim Öjendal, “Mapping the Security-Development Nexus: Conflict,
Complexity, Cacophony, Convergence?” Security Dialogue, Vol. 41, No. 1, 2010, p. 18.
④ Björn Hettne, “Regionalism, 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A Comparative Perspective,” in Björn
Hettne Hettne and Andràs Innotai, eds., Comparing Regionalism: Implications for Global Development,
Basingstoke: Palgrave Macmillan, 2001, p. 50.

· 1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