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3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5期

2021 年第 5 期

互动的重要条件和背景。
第二，行为体，即参与区域发展—安全互动的行为体。国家是传统的也是最主
要的行为体，按照地域可以划分为域内国家和域外国家，而基于国家实力则可以区

分为大国和一般国家，性质和能力的差异决定着不同国家在复合体的互动具有不同
的角色定位和作用。除此之外，国际组织（尤其是区域政府组织）、非政府间组织、
企业和个人等市场、社会行为体也在这一互动中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

第三，行为体间的发展—安全互动及其构成的关系，它是决定区域—发展安全
复合体性质的最核心要素。发展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概念，也是关于互补、相互依
赖与成长的“增量”概念，这意味着区域各行为体的发展互动主要表现为积极的互
动，也就是发展合作（发展区域主义）。相对而言，安全则是一个相对排他的概念，

是关于竞争、互损的“存量”概念，这意味着区域各行为体间的安全互动分为竞争
和对抗的消极互动以及对话合作的积极互动，两种互动往往同时存在，而占主导的
互动类型会主导区域的安全格局。因而，这些互动可以构成三类关系：区域发展合

作对区域安全的促进、区域间消极安全互动对区域发展合作的阻碍以及区域间积极
安全互动对发展合作的推动。发展—安全联结的双向性、多维性和外向性决定了区
域发展安全复合体的互动必然是相当复杂且紧密的。
因而，在一个区域内的各种行为体，在发展—安全联结的影响甚至主导下，进

行各种紧密的发展—安全互动，并构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彼此紧密联系的体系，也
即区域发展—安全复合体（参见图 3）。它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结构与状态，但它不
是静态的，而是动态演进的。“发展—安全复合体”演进就是内部结构从“不发展

—不安全”的“区域空间”向“发展—安全”的“区域共同体”转型的过程。而“发
展区域主义”则是这一转型过程中的中间环节和决定性“媒介”。

图 3 发展—安全复合体的构成要素
资料来源：作者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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