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5 - 《国际安全研究》2021年第5期

2021 年第 5 期

当代世界政治中越来越被视为维护地区和平与安全的经济增长与发展途径， 但经
①
济导向的发展合作才是发展区域主义核心类型和主要表现形式，它以发展中国家
或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及其治理为主要内容，却间接促进了发展中国家或区域的

经济、社会和政治稳定与安全，成为这些区域实践合作与一体化议程的重要手段
和途径。
作为一个概念，发展区域主义不但联结了发展—安全（作为联结发生的时空场

域也是作为联结重要的行为体），还实现了发展—区域主义、安全—区域主义的联
结（也即发展—安全复合体）。也就是说，在区域主义视角下的发展—安全联结是
主观能动的，因为其把区域这个关键的变量纳入到这种互动之中。作为一种实践，
发展区域主义更是实现和塑造发展—安全联结的一种有效工具或途径。发展区域主

义在物质、制度和文化三个层面推动着发展—安全复合体的塑造。
首先，发展区域主义通过发展合作和贸易互动，推动区域内各国经济的发展，
这有助于各国的政权稳定与安全，间接促进了区域整体的安全，而各国间互联互

通的加强，也改变了整个区域以及其各行为体间的发展—安全联系。其次，发展
是通过人们展开的活动，它将各种行为体围绕所谓的“本事”（storyline）团结起
来，尽管激烈的争论在所难免，但通过讨论与思考最终形成共识认知的过程，各
方行为体也被联结在一起。 发展区域主义正是如此，它以“发展”为共同目标，
②
将各国、各行为体凝聚到区域合作中来，通过发展的良性互动促进安全的良性互
动，以此培育合作习惯，并从“发展”机制出发，形成一系列关于“发展—安全”
的原则、规范、规则和决策程序，“发展安全”作为发展区域主义的根本规范，
③
正改变和塑造着发展—安全复合体。最后，发展区域主义推动了复合体文化的演
进，通过合作的经验和机制的保证，发展区域主义最终推动“发展”和“发展安
全”成为区域的共识和文化，这改变了区域内原有的敌对文化，增进行为体间的
信任与安全感，推动合作共荣的国际社会文化构建。发展区域主义无论在规范上

还是在实践上，都有加强复合体中发展—安全联结，并且促进这种联结内部和谐
的倾向。

① David J. Francis, “Linking Peace Security and Developmental Regionalism: Regional
Economic and Security Integration in Africa,” Journal of Peacebuilding & Development, Vol. 2, No. 3,
2006, p. 11.
② Karen Bakker, “The Politics of Hydropower: Developing the Mekong,” Political Geography,
Vol. 18, No. 2, 1999, p. 211.
③ 魏玲：《发展区域主义与东亚合作》，载《国别和区域研究》2019 年第 1 期，第 6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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