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4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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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安全。在这些观点的影响下,中美经贸领域不再是两国合作的领域和“压舱石”。
奥巴马政府重点从国家安全视角审视中美经贸关系,关注贸易领域特别是在制
造业领域的竞争性零和博弈。 自任期开始,奥巴马政府就一直倡导制造业“回归”,
①
并试图调整其全球供应链,构建以美国为主导的区域供应链,典型案例即打造《跨
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简称 TPP) 。 2012 年,
奥巴马政府出台了《全球供应链安全国家战略》(National Strategy for Global Supply
Chain Security) 。 2015 年版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则提出,国家安全就是新的大
国竞争,并将全球供应链安全列为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之一。
特朗普政府奉行“美国优先”,在经济安全就是国家安全的名义下,特朗普政
府对华挑起全方位贸易摩擦,试图重新布局美国全球供应链。在 2017 年的《国家
安全战略》报告中,美国将大国竞争视为国家安全政策的中心,认为中国是其大国
竞争的目标与战略竞争者,并明确提出“经济安全”就是“国家安全”。 在 《 2018
②
年贸易政策议程和 2017 年年度报告》中,国家安全被列为贸易政策的首位。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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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产品贸易领域,美国全球科技供应链调整频仍并努力与中国“脱钩”。新冠肺
炎疫情使得美国意识到全球供应链存在的风险及与国家安全的密切关系。全球供应
链安全问题遂成为美国国家安全的核心,而中国处于核心中的焦点,因为在事关疫
情防控的相关用品上,美国几乎是净进口国,其中 90%左右的相关产品依赖进口,
且多数来自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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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政府则延续了奥巴马政府与特朗普政府的对华政策主线,其《临时国
家安全战略纲要》正式将中国定义为体系性“竞争者”,是美国国家安全的最大
“挑战”。2021 年 2 月,拜登签署行政命令审查美国全球供应链,特别是关系
① 罗斯玛丽·富特、艾米·金:《评估中美关系的恶化:美国政府对经济——安全关联的
看法》,载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院:《中国国际战略评论》2019(下),第 35 页,
http://www.iiss.pku.edu.cn/research/discuss/201902/3879.html。
② Ronald O’Rourke, Renewed Great Power Competition: Implications for Defense — Issues
for Congress,” CRS Report 43838, August 3, 2021.
③ 2018 Trade Policy Agenda and 2017 Annual Report,” Office of the United States Trade
Representative, March 2018, pp. 1-2, https://ustr.gov/sites/default/files/files/Press/Reports/2018/AR/
2018%20Annual%20Report%20FINAL.PDF.
④ David Ramirez, COVID-19: Global Trade and Supply Chains after the Pandemic,” Research
Papers of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 August 27, 2020, p. 3, https://www.
iiss.org/blogs/research-paper/2020/08/covid-19-trade-and-supply-cha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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