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2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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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特朗普政府在《关键与新兴技术战略》中将供应链安全和科技竞争力作为维持
            其全球霸权的关键政策选项,拜登政府亦将供应链安全作为优先政策目标,并认为
            一个稳定和健全的制造业是美国安全的重要支柱。可见,从特朗普政府开启到拜登

            政府不断完善的新供应链政策框架,主要是受战略驱动的调整,并且随着新冠肺炎
            疫情冲击和党派轮替而融合了多重目标。

                      四  投资国内与协调盟友:拜登政府新供应链

                                     政策的多元策略组合

                 实际上,随着经济全球化从大规模扩张走向深化,政府在全球供应链中的角色

            随着实践的发展而被不断再认识。美国政府在全球分工中的角色早已不仅是为跨国
            企业扩张提供便利,而是承担着治理者、购买者和投资者等多重角色。   在全球供
                                                                             ①
            应链的分工优势竞争激烈之时,美国政府会走到前台,以霸权力量参与到市场竞争,

            利用其市场和技术优势制定国际交易和利益分配规则。   基于多重目标的设定,拜
                                                              ②
            登政府的新供应链政策的安全化操作正是体现了这一特点,即对内以“经济安全”
            和“国家安全”为由,采取产业干预策略以重塑供应链,对外则利用霸权力量组建
            国际供应链联盟,以经济权术针对新兴的市场竞争者。

               (一)产业干预与强化供应链安全
                 拜登团队在 2020 年大选时一个主要的政策承诺就是以大规模的国内投资重塑
            供应链,拜登认为,特朗普政府的“制造业回流”计划不仅没有取得效果,反而进

            一步刺激了离岸外包的发展。对此,他的团队提出了“投资美国”“美国制造”和
           “购买美国货”的口号,并且特别提出要“将关键产业供应链从海外转移回国内”
            以摆脱关键产品对国外供应商的依赖。   为了吸引产业工人的支持,拜登还提出了
                                                ③
           “中产阶级外交”的承诺,表示要全方位改变美国的全球经济战略以服务国内中产

            阶层的利益。在供应链政策方面该原则体现为,拜登承诺利用政府的力量以对抗经
            济全球化和生产自动化对美国制造业的冲击,通过贸易政策重振国内中产阶层,让


                ①   Neil M. Coe and Henry Wai-chung Yeung,  “Global  Production Networks: Mapping Recent
            Conceptual Developments,” Journal of Economic Geography, Vol. 19, No. 4, 2019, p. 784.
                ②  Frederick W. Mayer and Nicola Phillips, “Outsourcing Governance: States and the Politics of a
            ‘Global Value Chain World’,” New Political Economy, Vol. 22, No. 2, 2017.
                ③   Joseph  R.  Biden  Jr.,  “The  Biden  Plan  for  American  Manufacturing  and  Innovation,”
            https://joebiden.com/made-in-ame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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