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0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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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安全视角下太空军控的缘起、演进和发展动向


            了通过太空计划加强美国安全的八条途径。   与之相比,当时俄罗斯航天经费捉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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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肘,无法保证大量的航天发射并维持庞大的卫星群,十多年间俄卫星数量下降了
            50%。从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起,俄罗斯军用航天的各项潜能几乎降到了最低点。2001

            年,俄罗斯卫星定位系统“格洛纳斯”的在轨卫星由 1995 年的 24 颗减至 8 颗;各种
            航天器由 186 颗减至 94—97 颗。当时俄罗斯的航天投入仅位列世界第 6 位,落后于印
            度。美国和俄罗斯拥有间谍卫星的数量是 12∶1,而美国对航天领域的拨款比俄罗斯

            高出 30 倍。   与此同时,虽然美国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地位,但日本、欧盟和印度等也
                       ②
            纷纷加大涉足太空的力度,太空领域的权力结构出现了单极向多极发展的趋势。冷战
            后,随着欧洲统一进程的不断发展,欧洲国家联合发展航天事业成为欧洲“崛起”的
            重要抱负之一。日本航天业当时虽接连遭受挫折,但日本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还是

            推出了航天长期计划。另一个亚洲大国印度较早地提出了“月船一号”探月计划。
                 美国作为冷战后惟一的超级大国,太空实力无与伦比,但其对自身霸权担忧的
           “危机感”也日益加重。“他们认为美国航天系统易受攻击,因而断定太空武器化

            是解决这一问题的良方。”   同时,美国以防止太空军备竞赛并不紧迫为由,一直
                                     ③
            拒绝将防止太空军备竞赛这一议题纳入裁军会议。1998 年,对美国太空体系的国
            家安全管理和组织展开评估的“拉姆斯菲尔德委员会报告”提出“太空珍珠港”警
            告。其后,美国宣布“太空经营与组织倡议”,启动太空战准备,不遗余力地推进

            太空武器化。同时,美国炮制所谓的《考克斯报告》,进一步加强太空相关出口管
            制措施。美国积极发展导弹防御系统和推动太空军备建设,极大地破坏了太空权力
            均衡,太空武器化和军备竞赛变得越来越明显。这一时期,《反导条约》等虽曾发

            挥过一定作用,但经过美俄所谓的谅解或重新解释,其效力大打折扣,为发展乃至
            部署以太空为战场的高性能战区导弹防御系统打开了方便之门,太空军控陷入了停滞
            甚至倒退状态。1999 年 7 月,克林顿签署《国家导弹防御法案》(BMD),取代里
            根政府时期的“战略防御倡议”。BMD 计划分为两部分:一是国家导弹防御系统

           (NMD),旨在拦截袭击美国本土的洲际导弹;二是战区导弹防御系统(TMD),旨


                ①  这主要包括:支持自卫;遏制、预警、防御进攻;确保空间利用不被阻挠;必要时打击
            敌人利用空间系统和服务;加强美军盟军的行动;满足平时和战时情报需求;支持各部门的决策
            需求等。
                ②  储信艳:《俄罗斯推出太空军事复兴计划  欲阻美独霸太空》,央视网,2006 年 11 月 22
            日,http://news.cctv.com/world/20061122/101023.shtml。
                ③ 卡伊-乌维·施罗格等编著:《太空安全指南(上册)》,杨乐平、王国语、徐能武译,
            国防工业出版社 2019 年版,第 3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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