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7 - 《国际安全研究》2022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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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第 5 期


               军备竞赛多边协议方面负有优先责任。对于这些决议,美国以可能制约其技术和装
               备发展为由,采取消极态度,表决时多次投弃权票。但从 2005 年 10 月开始,美国
               放弃原有惯常做法,首次公开反对“防止外空军备竞赛”决议倡导的军控谈判,对

               相关决议,美国是唯一投反对票的国家。从此,美国在与国际社会期望相背离的道
               路上越走越远,加快部署弹道导弹防御系统,提出“控制太空”战略,对几乎所有
               太空非武器化和防止太空军备竞赛的议题方案,都投票否决。2008 年和 2014 年,

               中俄联手向裁军谈判会议提交两个版本“防止在外层空间放置武器、反对向太空物
               体威胁或使用武力”草案,均遭美国等少数国家蓄意阻挠。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
               为了减轻来自太空军控方面的国际压力,推出各种版本的太空活动行为规范草案。
               2008 年,欧盟推出“太空活动行为准则”(COC)草案,起初得到美国、日本和

               澳大利亚等国的支持,后来美国以“限制”了美军利用太空为由加以反对,还试图
               另起炉灶,推出美式“国际太空行为准则”(ICOC)倡议。此外,美国史汀生中
               心(Stimson Center)提出了“负责任太空国家的示范行为准则”等民间倡议。2020

               年,英国向联合国提交“通过负责任行为准则、规则和原则,减少空间威胁”决议,
               在中、俄、伊朗等 12 国反对情形下获得通过。在太空安全领域,中俄为代表的一
               方与美西方为另一方之间因国家利益分歧和目的意图不同,逐渐演变到当下互相否
               决对方提出的倡议,因而难以达成统一的太空军控协议。

                   太空军控最主要的任务是防止太空武器化和军备竞赛,预防和制止太空冲突或
               战争,而非应对那些人为但非故意造成的安全问题,但以美国为首的少数国家却避
               重就轻,本末倒置,在太空军控谈判中主要关注太空“safety(安全)”层面的安

               全问题。那些因太空自然环境恶劣或航天技术不足及缺陷所引起的太空安全问题,
               很显然是属于“safety”层面的安全问题,并不是应从战略角度所关注的安全问题。
               此外,探索利用太空中人为但非故意的(或称事故性)伤害或潜在伤害引起的太空
               安全问题也属于“safety”层面的安全问题。太空活动中人为非故意损害引起的太

               空安全问题,如果国际协调和处理得好,并不必然引发人为故意的太空冲突乃至
               战争。与前面两类“safety”层面安全问题不同的是,太空安全互动中人为故意
               地伤害或潜在伤害其他行为体及其资产的行为,属于广义上的武力抑或称之为暴

               力行为,是与冲突、战争相关的军事活动。这种太空安全问题主要是由太空武器
               化和军备竞赛引起的,会引发或加剧其他太空安全问题,因此,太空非武器化和
               防止太空军备竞赛是维护太空安全的首要目标,太空军控主要预防和解决的应是
               这类安全问题。因此,“如果不能防止外空军备竞赛、确保外空的和平性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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