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 - 《国际安全研究》2023年第5期

2023 年第 5 期

放性和包容性等。
①
（三）安全不可分割与上述概念的比较
安全不可分割的内涵是指安全状态无法通过割裂安全而实现。其外延是：安全

主体是所有类型的国际关系行为体，既包括国家行为体，也包括非国家行为体；安
全范围是全领域，既包括传统的高政治领域，也包括非传统的低政治领域；安全不
可分割的威胁主要来源于人类社会。

表 1 不同安全概念及其主张
概念内容 集体安全 共同安全 综合安全 合作安全 不可分割的安全

安全主体 国际社会 美苏阵营 国家、公民与社会 合作各方 所有国家
安全目标 传统安全 核安全 全领域安全 全领域安全 全领域安全
威胁来源 潜在侵略国 核竞赛 全球性问题 全球性问题 霸权同盟与身份蔑视

安全方式 优势威慑 军控 对话 安全机制 均衡、承认、合作
强调重点 集体威慑 避免核战争 安全内涵的综合化 合作 主体间安全

资料来源：作者自制。

不可分割的安全状态具有集体安全、共同安全、综合安全和合作安全的某些特

征，但也存在一些不同（参见表 1）。首先，集体安全与不可分割的安全。二者最
主要的差别是威胁来源与解决方式存在不同。前者的威胁源于体系中潜在的进攻性
现实主义国家，后者的威胁主要源于霸权国的遏制与蔑视。在解决方式上，集体安
全依赖联合的力量，而不可分割的安全需要实现彼此的实力均衡和社会承认。其次，

共同安全与不可分割的安全。这两个术语在内核上是非常接近的，都具有主体间安
全的内涵，都反对核军备与常规军备竞赛。两者的差异主要在于社会性承认，即如
何在体系中解决对方的身份问题。伴随东欧剧变和欧盟扩员，共同安全实质变成了

“欧盟的集体安全与共同防御”。再次，综合安全与不可分割的安全。综合安全显
然是强调“全球性问题”，在这一点上二者是类似的，但综合安全并不侧重主体间
安全问题，而是强调安全领域与内涵的扩展问题。最后，合作安全与不可分割的安
全。两者在安全主体、目标上一致，但在威胁来源和解决方式上存在极大差异。在

欧美的定义与实践中，合作安全具有规范性，且针对第三方。合作安全实质是以合

① 杨光海：《安全观的演进：从传统到非传统的转变》，《教学与研究》2008 年第 3 期，
第 7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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